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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论文样例十一篇

时间:2022-09-02 07:18:02

传播学论文

传播学论文例1

二、提高大学英语课堂教学传播有效性的策略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我国陆续有传播学者针对教育教学展开研究。90年代初期,已有一些教育传播学的教材与论著问世。教育传播学逐渐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近年来,课堂教育传播模式与效果成为教育传播学研究的核心问题。那么,基于对大学英语课堂传播模式的分析,如何利用传播学理论,来增强大学英语课堂教学传播的有效性呢?从传播因素的角度来看,传播活动是从传播者开始的,要想增强传播有效性,就要先提高传播者的素质。首先,教师是大学英语课堂的行为主体,教师良好的教育背景和较高的学术水平能够保证其传播的信息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权威性。其次,教师要和学生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体现教师对学生的人文关怀,学生对教师不反感、不排斥,才有兴趣配合教师的教学活动。再次,教师在备课的同时,也要“备学生”。传播心理学表明,信息接受者往往根据自己的经验范围,包括知识、经验、立场、历史文化知识来接受信息。所以教师要把学生的经验和兴趣融入到教学中,扩大师生的共同经验范围,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从传播效果理论分析,首先,认知一致理论认为人在认识过程中主动寻求平衡和一致,如果某人的观点与其他人不一致时,他有压力形成新的观点,达成一致。在大学英语教学中,一部分学生能够成功接受教师的信息,而另一部分学习基础薄弱、理解能力较差的学生不能在相同时间接受信息。后一部分学生通常会感到紧张,有的会加快步伐,追赶上其他学生;有的则出现放弃或者逃避的念头,表面看起来接受了教师的信息,其实则不然。这就要求教师不能“点对面”地教学,而应该采取“点对点”的教学方式,把握每一个学生的学习基础和理解能力,让所有学生不仅接受信息,还要理解好信息。在大众传播学中,议程设置指大众媒介加大对某些问题的报道量或突出报道某些问题,能影响受众对这些问题重要性的认知。在大学英语教学中,教师承担着设定议程的责任,比如,哪些内容该讲,哪些内容不该讲,哪些内容要重点讲,哪些内容要简要讲。大学生的思想已经比较成熟,教师带领学生学习“议程”时,要鼓励学生进行讨论、演讲等自主学习活动,提高课堂活动的效率和可控性。传播媒介是传递信息的载体,合理使用传播媒介是达成有效传播的基础。在大学英语课堂中,教师传递的信息是英文,这对母语是汉语的学生来说是具有难度的。在这种情况下,教师更应该科学利用传播媒介来辅助教学。在教材的选择上,既要有基本功的训练,又要注重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和人文素养;在电子课件的设计上,要做到条理清晰、重难点突出、生动活泼,充满感染力和现场感;在多媒体设备的使用上,教师要多操作、勤练习,熟能生巧。

传播学论文例2

第一,它是在20世纪初美国五大社会科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人类学)形成强势的背景下,汲取它们的研究成果而逐渐形成的学科。这些美国的社会科学倾向于主要运用自然科学的方法论手段进行研究,认为社会科学主要是描述性的而不是规范性的科学,较多地使用自然科学的方法解释社会现象的有效性,要求把科学知识与关于对科学知识的道德评价区分开来,以便对社会和人类行为的各个方面进行客观的研究。美国早期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经验的、量化的、以实际结果为中心的研究方法,对于后来传播学研究影响很大。

第二,美国传播学形成的过程中,较多地得到各种基金会、财团和私人的捐款,因而多少要反映这些投资者的投资要求和意图,当然会更多地体现出实用性。特别在媒介市场和广告方面,传播学的研究达到了相当的精确性和预见性,大受欢迎,以致一些研究机构成为这些领域的必要附属机构。

概括地说,经验主义传播学建立在以下三个哲学基点上:量化的归纳主义、因果决定论、诉诸持续的量化分析、统计实验的观念。不少赞同这些哲学基点的学者认为,统计实验是检验理论假设的唯一方法。他们较少关注各种权力组织或媒介组织结构带来的控制问题,较少从传播工具的历史和现代角度分析工具的社会意义。

二,美国传播学批判学派的形成和发展

直接与经验主义传播学相对的批判学派,主要集中在美国,所以有"欧洲批判学派"之说,这是由于批判学派的思想来源,主要在西欧。第一次两个学派(这只是从现在使用这两个概念的意义上)的冲突,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流亡美国的德国法兰克福学派的一些学者,通过论证意识形态霸权的美国形式──大众文化,开始与萌芽时期的经验主义传播学对立。这些受到法西斯迫害而来到美国的学者,其哲学思辨的传统与美国社会科学中反思辨的倾向发生冲突。出于对本土法西斯统治的憎恨,以及学术传统的延续性,他们较多地注意到美国与纳粹德国的联系和相似性,美国给他们提供了一种不尽相同的研究题材和契机。对法西斯的批判并没有导致简单地认同美国文化,他们认为这都是权威主义,只是形式不同,美国不是用恐怖和高压统治,而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大众传媒为途径的大众文化,来实现"权威主义"。所以他们倾向于使用批判的、较为极端的词句来谈论美国的大众社会和大众传播媒介。

他们大多在美国主流文化中影响不大,其中一些人后来回到欧洲(例如阿多诺,Adorno,T.)。但是他们在美国还是培养或影响了一批新的批判学派学者,使得连续出现关于美国媒介文化研究的著作,主要讨论大众传播的"内容"在社会文化意义上的"效果",进而对整个社会结构的影响。他们认为,当今娱乐与新闻已经不可分离,特别在电视中,只有娱乐节目才能使新闻得到销售。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早期的例如C.米尔斯(Mills,代表作《权力精英》thepowerelite,1956)、B.罗森伯格(Rosenberg)、D.布尔斯廷(Boorstin)等等。他们注重大众传播的"内容"对"效果"问题的研究,通过批判性的考察传播效果而阐述了媒介如何发生作用,如何影响受众的思想。

70-80年代从各方面审视传播现象的批判学派代表中,较为激进的如J.阿特休尔的《权力的媒介》,而最为"激进"的是H.席勒(Schiller)的一系列著作,他提出了媒介帝国主义理论,代表作是《大众传播和美国帝国》,其他著作还有《思想管理者》(1973)、《传播与文化霸权》(1976)等。其他批判学派的代表人物还有H.甘斯(Gans,代表作《什么在决定新闻》decidingwhat''''snews,1979)、J.凯里(Carey)、T.吉特林(Gitlin)、M.里尔(Real)、L.格罗斯堡(Grossberg)等等。

60年代,加拿大学者麦克卢汉(McLuhan,M)从媒介技术和文化角度提出一系列新的观点。如果从研究方法的角度看,他不同于美国的经验主义学派,但与批判学派的观点差距也很大。批判学派是从大众媒介的内容及其控制对于整个社会的影响,着手进行研究的;麦氏是从大众媒介工具本身、尤其是广播电视等电子传播工具对人的认识及人类的社会作用,着手进行研究的。

就研究方法而言,早在40年代L.林德就对经验主义的研究偏向提出了问题:"坚持它的人通常将自己置于现行的体制之中,暂时接受它的价值和目标,从事收集数据和描述趋势这些工作……时间是漫长的、数据总是不会完整,形势不断在变化,当''''客观的''''分析家在情况中发现更多的应记录东西时,他就会被更深地拉进假设的网络中,从这种假设出发,他正在研究的体制假装在运转。"(殷晓蓉,1999:29)当经验主义传播学深入证明一些假设的时候,例如色情和暴力的电视镜头是否会对青少年造成不良影响这样的研究项目,批判学派的观点不在于证明是或否,而认为即使数据证明无害也无意义,因为这是要靠价值观来解决的。数据在这里无能为力,科学的数据只能客观地发现存在什么,但不能表示应该存在什么。

三,欧洲批判学派的理论、理论来源和代表人物

欧洲学者的研究涉及到大众传播的,有一部分是专门研究大众传播的学者,例如英国的R.威廉斯(Williams,著有《传播学》)、S.豪(Hall,著有《制码/解码》Encoding/Decoding)、N.加恩哈姆(Garnham,发表过论文《关于大众传播政治经济学的贡献》ForaContributionofPoliticalEconomyofMassCommunication)等。

另一部分人不是专门研究大众传播媒介的,而主要是研究社会学、符号学、政治经济学、文化学、社会心理学、政治学、文艺理论等等方面的。他们较少同美国的经验主义传播学观点直接对立,各研究各的,但是若分析各自的观点,从研究方法、切入的视角到结论,差异确实较大。例如J.哈贝马斯(Habermas,著有多卷本《交往行动理论》thetheoryofcommunicationaction)、M.福柯(Foucault)、P.布尔迪厄(Bourdieu,著有《关于电视》SurlaTelevision)、R.巴尔特(Barthes,著有《神话──一大众文化诠释》Mythologies)、T.凡迪克(vanDijk,著有《作为话语的新闻》NewsasDiscourse)等等。

他们的著作自成体系,相当艰深,从不同视角对当代传媒的权力体系和大众文化的商业化倾向进行了分析性的批判。如果一定要再划分一下,可以有德国的法兰克福学派、英国的政治经济学派和文化学派、法国的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地中海沿岸学派等等,但是界线划分得并不十分清晰。

西方马克思主义是传播学欧洲批判学派的主要学理基础之一,当代还有一些对西方马克思主义补充、修正的"后马克思主义",观点较为纷繁。以下是批判学派的几个主要的理论研究视角:

1,政治经济学(politicaleconomy)批判的观点。这方面的研究主要从经济基础来说明大众传播的性质,着重指出了媒介工业如何受制于资本主义经济体制的各种权力,从媒介所有权、经济结构探讨各种媒介现象。这一点是欧洲批判学派的要点,如凯.米勒所说:"对批判学派的学者而言,再没有比权力更重要的概念了。权力控制及支配等问题是所有批判理论──不论是有关经济的、社会的还是传播的理论──的中心。"(米勒,2000:101)

2,文化工业论和非真实意识论(culturalindustrytheoryandfalseconsciousnesstheory)的观点。这方面的研究认为,媒介的意识形态具有决定受众观念的作用,以文化工业的形式出现的媒介,往往掩盖了它们这方面的本质。人们很难知觉自己所相信的意识形态正在奴役自己,偶有反抗,也会被既定的意识形态所压抑。如一些批判学派的学者所说,意识形态不仅仅是一种态度或信仰,它还"构建我们的思想,控制我们对现实的理解"。意识形态帮助我们理解什么是存在的,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可能的。(米勒,2000:105)

3,主流意识形态分析(dominantideologicalanalysis)的观点。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想说明:大众传播如何以间接的、无意识的方式,透过传播结构、专业理念或例行业务,不断复制着主流意识,从而成为统治者统治的一个环节。

4,唯名论(nominalism)和多义性(polysemy)研究的观点。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对反映意识形态的流通符号,进行内在涵义的分析。研究者认为,统治的权力结构不仅存在于政治经济或意识形态领域,也存在于日常流通的生活符号中。权力的存在是多面向的,各种符号的涵义也是多样化的,需要探讨日常生活情境、媒介使用和意义建构之间的联系。

给批判学派提供相对具体的理论基础的主要人物,首推意大利共产党的领袖葛兰西(Gramsci,A.1891-1937),他1926年被意大利法西斯逮捕,判刑20年,在狱中写作了长达4000页的笔记手稿,对以往革命活动进行了总结和反省。其中,他提出的"文化霸权"(culturalhegemony)理论对于后人分析社会,提供了一种宏观的基本认识的切入口。

当代为批判学派提供了理论基础的学者中,下面的几位较为著名:

法国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者阿尔都塞(Althusser,L.1918-1990),他的研究主要涉及意识形态在社会中的功能、扮演何种角色。他关于意识形态建构主体功能的论证,认为人本质上就是意识形态的,并且在不同的类别、领域和实际仪式等意识形态中生活、变动和存在着。这对于传播学批判学派中的意识形态分析,提供了理论依据。

英国文化学家S.豪(1931年出生于牙买加)被视为批判学派的又一个当论来源。1985年国际传播学年会上批判学派的主要发言人就是豪,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他从宏观文化学角度,提出了媒介建构社会知识、形成规范和反应价值、塑造共识和提供"合法性",从而扮演意识形态的连构(articulation)角色。这对于批判学派的文化分析,提供了一种思路。

法国当代哲学家福柯(1926-1984)的广义文化符号分析方法,对于从本文分析角度入手研究大众传播,影响巨大。他通过一系列具体分析的实例,实际上认为权力广泛分布于知识、交往词汇之中。意识形态泛化,并且形成"权力/知识"的对应。由于权力潜在于知识中,因而当人们更了解自己和控制自己时,也更被了解和控制。

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1929-)属于第三代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理论大家,著作等身。他提出的合理的交往的理念,以及质疑媒介商业化、从而提出的"公共领域"的概念,对于批判学派分析、区分媒介发挥作用的领域,提供了启示性的思路。

四,近年批判学派的主要代表作

近年世界各地以批判的或非经验主义的方法对大众传播进行研究的著作有不少,试举例如下:

──英国学者默利(Morley,D)的《电视、受众和文化研究》(television,audiencesandculturalstudies,1992),作为文化学派的研究者,他对电视观众构筑过程进行了研究;

──以色列学者戴岩(Daniel,D)、凯茨(Katz,E)的《媒介事件:历史的实况转播》(mediaevents:thelivebroadcastingofhistory,1992),他们以文化批判的取向,对电视同步转播的文化构成进行了研究;

──澳大利亚学者费斯科(Fiske,J)的《理解流行文化》(understandingpopularculture,1989),对流行文化进行了本文分析和意识形态解读;

──美国学者巴格迪肯(Bagdikian,B)的《媒介垄断》(theMediaMonopo-ly,1992),对各种控制媒介的隐蔽权力进行了揭露和分析;

──美国学者吉特林(Gitilin,T)的《内在的黄金时段》(insideprimetime,1994),对媒介生产、传播过程中权力关系的变化进行了研究;

──英国格拉斯哥大学媒介研究小组的《获取信息:新闻、真理与权力》(gettingthemessage:news,truthandpower,1993),以本文分析和政治经济学分析的方法,论证了媒介与权力的关系;

──英国学者戈丁(Golding,P)的《媒介的政治经济学》(thepoliticaleconomyofthemedia,1997),从政治经济学角度阐述了传播产业中权力和意识形态的关系;

──以色列学者李伯斯(Liebes,T)和凯茨的《意义的外销》(theexportofmeaming,1993),研究了人的文化积淀如何影响接受信息意义的构成问题;

──美国学者麦克马内斯(McManus,J)的《市场驾驭新闻学》(marketdrivenjournalism,1994),研究了市场机制在媒介生产过程中的体现;

──英国女学者莉文斯通(Livingstone,S)的《感受电视:受众解读心理学》(makingsenseoftelevision:thepsychologyofaudienceinterpretation,1990),采用解读本文、构造意义的理论分析了电视观众的接受心理;

──美国女学者格雷厄姆(Graham,L.)的《在Subaru-Isuzu线上》(OntheLIneatSubaru-Isuzu,1995),研究了组织传播中的"团队",如何通过协调控制实现组织霸权,等等。

这些研究本身不一定是针对经验主义传播学的传统的,但是从另外的研究视角平衡着传播学研究的天平。

五,我们如何评价批判学派

不论是美国的还是欧洲的传播学批判学派,他们与经验主义传播学的差别,除了方法上侧重面不同外,在研究视角上也存在较多的差异。批判学派一般是从宏观、中观角度分析问题;经验主义传播学较多地是从具体问题出发,较为微观地分析各种因素如何构成某种结果。但是双方不论在方法还是角度上,仍然是互通的。英国不少传播学者,观点上属于批判学派,研究方法上则采用了相当多的经验主义的作法;美国当代传播学研究中,也越来越多地渗入了批判学派的研究方法。

传播学批判学派,特别是美国国内的的一些这方面的著作,是在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条件下产生和发展的,它主要针对的是资本主义传播业中的缺陷,在表现自由的环境中,提出的批判是深刻的和尖锐的,其中有些观点特别激进,带有相当的乌托邦特征。但是它对于遏制资本主义条件下传播业过分的发展偏向,是有一定抑制作用的,甚至是一种必要的学理性的监督。

对美国而言的欧洲以其他学科研究为主的大家(例如现在较著名的福柯、哈贝马斯、布尔迪厄等等),他们的研究成果和研究视角,对于经验主义传播学的缺陷,在学术上恰恰给予了相对应的补充,并且也产生了较大影响,使得现在的主流传播学,不知不觉地借鉴了不少批判学派的研究视角和方法。

我们可以较多地借鉴批判学派的研究方法、研究视角,其中很多严肃的科学方法也是我们所缺乏的。但是我们似乎更缺乏精确的经验主义传播学的研究传统,差异造成更大的吸引力,形成引介的主流,这是经验主义传播学能够得在我国得到迅速发展的原因之一。我们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才刚刚开始,不宜在缺乏市场经济因素之时过分强调批判学派的批判观点,但要有意识地适当引进批判学派认识问题的视角和研究方法,因为造成一种学术平衡是必须的;这对于提醒人们尽可能避免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曾经出现的问题,也是及时和有益的。现在我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大众传播中已经出现的各种问题,有些可能是难以完全避免的,但是有些则是由于我们没有或很少引进传播学批判学派的观点造成的,对于应该知道的东西无知,把人家已经经历过的教训还在当作正面的新鲜经验。在这个意义上,目前需要较集中地引进一些批判学派的经典著作,学习他们的研究方法,采用他们的切入视角,观察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大众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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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论著:

贝尔(1989):《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三联书店中文版

巴特(1999):《神话──大众文化诠释》,上海人民出版社中文版。

布尔迪厄、哈克(1996):《自由交流》,三联书店中文版。

包亚明主编(1997):《哈贝马斯访谈录》,上海人民出版社中文版。

包亚明主编(1997):《布尔迪厄访谈录》,上海人民出版社中文版。

米勒(2000):《组织传播:入门与程序》,华夏出版社中文版。

刘北成编著(1997):《福柯思想肖像》,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版。

阮新邦(1999):《批评诠释与知识重建──哈伯马斯视野下的社会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

张锦华(1994):《传播批判理论》,台湾黎明文化事业公司版。

陈学明等编(1998):《阿多诺、马尔库塞、本杰明论大众文化》,云南人民出版社版。

陈学明等编(1998):《哈贝马斯论交往》,云南人民出版社版。

林丽云(1999):《一个英国传播研究左派重镇的崛起》,《传播研究简讯》20期。

哈贝马斯(1995):《交往行动理论》第一、二卷,重庆出版社中文版。

席勒(1996):《思想管理者》,台湾远流出版公司中文版。

殷晓蓉(1999):《论战后美国传播学的理论发展》,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博士论文。

传播学论文例3

哈尼族世居于大山深处,在土司制度建立之前,他们受中央王朝的影响很小,与汉族社会联系也不多。土司制度建立之后,哈尼族就被中央王朝所统治,与汉族社会产生了密切的联系。哈尼族土司一开始是迫于中央王朝的压力,必须要加强汉文化的学习和教育。如在清初,清政府颁布了云南土司世袭的办法,其中就明确规定土司的袭位者和其他子弟必须接受汉文化教育。据《云南通志稿•学校志》载:清政府“题准云南土司应袭子弟,令各该学立课教训,俾知礼仪。

俟父兄谢事之日,回籍袭职。其余子弟,并令课读。该地方官择文理稍通者,开送提学考取,入学应试”。就这样,哈尼族土司在长期接触、学习汉文化的过程中,逐渐被汉族先进的科技和文化所折服,进而使自身学习和接受汉文化成为一种自觉行为,他们从自身做起,积极学习、传播汉文化,引导哈尼族接受、崇尚汉族文化。

(一)使用汉姓,传播汉族文化

使用汉姓,是哈尼族土司积极接受、传播汉族文化的一个重要标志。

哈尼族传统社会普遍使用“父子连名”家谱。这是一种特殊的家谱,其实质是父系制家庭结构、血缘及财产继承关系的体现;其形式是父亲名字的后一个字(音节)为长子名字的前一个字。例如:黑嘎(父名)———嘎唠(子名)———唠筛(孙名)……长久以后,就会形成一串长长的父子连名谱系。”

天启《滇志》-《临安府•土司官志》记载:“各长官司,俱本土罗倮倮、和泥(哈尼)人,原无姓名,各从族汇之本语定名;或随世递承其父名之末字,更接一字相呼。从元朝起,哈尼族的首领们,一旦被中央王朝封为土司,他们都有这样的心态,即:为表明自己的进步,表明自己与汉族官员没有差异,便纷纷使用汉姓,如王、龙、钱、罗、李、白、张等。据嘉庆《临安府志》-《土司志》记载:“明初,土司阿英归附,赐姓钱,授副长官,世袭。于是,一些哈尼族土司开始带头使用汉姓,拉开了在哈尼族地区吸纳、传播汉文化的序幕。有资料描述:哈尼族土司龙者宁,在入贡京师时,得以参加明成祖亲临的端午节,景仰了大都的先进文化盛况,深受感染,他返乡后,每年都在自己的辖地如期举办汉族的这一节日庆典。再有哈尼族土司龙上登,曾赴京受职,在京逗留期间,酷爱汉文典籍,回到家乡后,兴建学校,建盖文庙,还亲自撰写碑文,论述孟子学说等。由于他的亲自倡导,汉文化在他所统治的哈尼族地区得以顺利传播,让当地的哈尼族群众有机会较早地接触到汉文典籍。在明朝末年,龙上登土司的女儿便懂汉文典籍,能工描山水、花卉,显露出深厚的汉族文化功底。土司们开启了哈尼族使用汉姓的先河,哈尼族群众紧跟效仿,于是,汉民族的姓氏在哈尼族民间被普遍使用,汉族文化也如春雨润物,融化于哈尼民族的生活。

(二)启用汉族知识分子参与高层统治,传播汉族文化

土司制度设置之初,哈尼族土司因缺乏汉文化知识而深感事业难以顺利进行,在不断的实践摸索中,哈尼族土司们渐渐意识到,让那些学问深厚的汉族知识分子来协助自己的统治,才能尽快地改变这种被动的统治局面,于是他们便开始用高薪聘请自己信得过的汉族知识分子为自己谋划,让他们参与到自己的统治行列中来。这些受重用的汉族知识分子协助土司出谋划策,办理外交事宜以及一些具体统治措施。例如建筑风格、军事装备、典章法规、器物、监狱等,都效仿汉文化模式构建和设置。

在这个过程中,汉文化也被潜移默化地注入到哈尼族土司制度机体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汉文化的影响在哈尼族土司制度中日愈浓厚,同时也直接影响到辖区内平民百姓的思想意识和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他们紧跟效仿,使得汉族文化在哈尼族社会中得到迅速接纳和传播。红河思陀(地名)土司李呈祥(1900—1977)聘请由武汉大学毕业的汉族知识分子廖伯英为他的参谋,使他在上世纪40年代前后那些飘摇动乱的年代中,各项事业都得到顺利发展,其传奇的人生功业在当地广为流传。

兴办教育,传承汉族文化

哈尼族土司在与汉族长期交往中,感知到汉族不仅有先进的文化,而且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于是,一些开明的土司便积极开办学校,兴办教育,想让自己的后辈能更早、更多地学习汉文化知识。

如在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当时元江府向中央王朝奏请办学时说:“时元江府言,土官子弟、编氓多愿读书,宜设学校以教之。诏从之。”土司们不断聘请汉族知识分子到自己的辖区当教师,兴办各类学校,传授汉文化知识。土司和其他富裕家庭弟子得以进入学校读书,系统地学习汉文化知识。

如哈尼族末代土司李呈祥,堪称是乐于兴办教育事业的杰出代表。他从小便接受汉文化教育,曾先后到过石屏、昆明及南京求学,获得了不少新知识和新思想,他的统治较之其父辈开明、进步,不仅对平民百姓采取了一些让步政策,还大力鼓励发展手工业和农贸集市,促进了生产的发展;他创办“思陀高等小学堂”,聘请文化知识较高的汉族教师讲学,为汉文化在哈尼族地区的传播创造了良好条件。更可贵的是他所倡导的学习汉文化的风气,还对周边地区的哈尼族青少年产生极大的影响,吸引他们前来求学,他还对那些家境贫寒而学业优异的学生给予帮助,培养了许多哈尼族知识分子,为上世纪40年代后期共产党领导下活跃在滇南地区的边纵十支队输送了许多优秀的人才,受到各阶层人士的信赖和称赞。

传播学论文例4

(2)传播学“歪打正着”促进校史研究功能的实现。传播学与校史研究都属于边缘学科的范畴,二者的理论观点和实践方法有时“不谋而合”,有时大同小异,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当传播学的研究对象或功能与校史研究对象或功能重叠或交叉时,传播学在实现“协调社会”、“文化传承”以及娱乐宣传等功能时“歪打正着”也促进校史研究功能的实现,这种现象尤以传播学以历史或文化题材为研究对象时为甚。口述历史就是典型的例子,从传播学的角度看它属于人际传播的范围,是口述者与访谈者共同参与的传播活动;从校史研究的角度看口述历史是个人化的历史,也是“活历史”,是校史研究工作者借助口头、录音等传播手段,从口述者的讲述中获取历史信息的特殊传播活动。

(3)传播学独特的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对校史研究大有裨益。传播学既源于众多社会和自然科学学科,又明显区别于它们,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理论和实践分析方法。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中“开放的舆论生成与流通系统和封闭的舆论制造与灌输系统”的全景式论述和“拟态环境”、“刻板成见”等重要概念对于指引校史研究工作者正确看待历史环境和历史舆论对当今校史研究的作用和“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地选择校史研究题材具有重要的参照作用。另外,校史研究工作者在研究工作中也充分借鉴传播学5w传播模式的理论分析方法解决研究中的难题,运用实证分析和实验方法等论证自己的观点,促使校史研究横向和纵向获得更深层次的发展。

2.校史研究促进了传播学的发展

(1)校史研究丰富了传播学的素材。校史研究立足于丰富的档案资源,同时借助档案刊物、校史馆以及网络等传播渠道宣传校史文化,潜移默化之中纯净人的灵魂,陶冶高尚的情操。校史专题展、校史名人展、校史图片展等校史课题从传播学的视角看都是极佳的传播素材,通过对它们的报道,可以扩大传播学的影响力,推进传播学的发展进步。2013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这一事件,就是校史与传播学相互融合的典型案例。

传播学论文例5

如此,景教势必由西域的疏勒、于阗、龟兹和高昌等地再到长安。方豪先生也持相同的观点:“阿罗本未入长安前,其本人或其他教士必已有逗留于长安之西新疆、甘肃一带。”因此我们可以得出,在贞观九年之前,阿罗本必定已在长安以西的中国边境和河西走廊开展了传教活动,并且有很大的成效,很受欢迎。因为只有在老百姓当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力,当地官员才能够将这一宗教上报朝廷。但是景教何时传入新疆,还不得而知。

但据卡特《中国印刷术的发明和它的西传》记载“公元550年左右,天使出现在阿兰人的主教喀喇都斯特面前,要他向众多的拜占庭俘虏和突厥人传教,给他们洗礼、发圣餐,在传教士的帮助下,这部分突厥人学会了书写,不久,另一位老练的亚美尼亚主教又教会了他们种植。”又据沙畹《西突厥史料》中记载“景教在公元561年时已传播到索格底亚那的突厥人当中。”此段可以看出,在公元六世纪中叶,景教已经传入西域并已有一部分的信徒。从考古发现,高昌故地出土有叙利亚语、粟特语、中波斯语和突厥语书写的景教福音书和教论,考古学家认为这些经典是公元六世纪中叶的字体。从文中我们知道在公元六世纪中期,在中国的西域地区已经有景教的传播,并且影响很大。因此,推出景教在河西走廊的传播时间大致在公元六世纪中期到公元635年之间。

景教在此时间段里传入中国既有教士们的宗教热情,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和机遇。首先,各地区之间的经济往来是景教传播的最好媒介。景教向东传播的路线,正是自汉代以来东西间繁荣的商道———丝绸之路。通过这些商道,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品运到西域各国甚至远至罗马,深受当地人的欢迎。而印度、波斯、叙利亚等地的黄金、香料、宝石及许多珍稀物产也运到中国,成为中国人追求的对象。因此,丝绸之路贸易成为中亚商人获取巨额利润的途径,他们“利之所在,无所不在”。当时景教徒在中国的活动同西域前来长安经商的胡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唐代在长安建有景教寺院两所,一是贞观十二年(638)太宗在义宁坊街东之北为波斯胡僧阿罗本建立的波斯寺,一是仪风二年高宗应波斯王卑斯王之请求在醴泉坊街角之东建立的波斯寺。这两所景寺都在长安街西部,距当时的商业中心“西市”不远。

而据向达先生考证,唐代西域各地胡人“在城西者甚多,而贾胡则似多于西市”。据此,长安景教徒中应有许多是西域商人及其后裔,这些来经商的胡人,他们大多数是粟特人,而粟特人历来是以经商著名的。史称其“善商贾,诸夷交易,多凑其国”。粟特人他们的主要作用是充当中西商道上贸易的中介人,这些粟特人与中原王朝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往来关系。“公元564年,粟特等国遣使到北周朝贡,隋炀帝大业年间(公元605-618年),葱岭以西的康国、安国、石国、钹汗、米国、史国、曹国、何国、乌那、穆国等,都遣使朝贡。”

这仅是官方往来,民间的往来显然比较多。而在公元6世纪时,西域就有了景教徒,他们的这种信仰必然会随着经济贸易而东渐,进而影响河西走廊。贞观年间,西域、中亚、波斯诸胡商纷纷来居凉州贸易。肃宗时“武威有7城,胡家聚居5城,聚居6万”。玄奘西行取经亲眼见到凉州在丝绸之路上的繁华景象,盛赞不已说:“凉州为河西都会,襟带西蕃葱右诸国,商旅往来,无有停绝。”唐代诗人岑参盛赞凉州“凉州七里十万家,胡儿半解弹琵琶”。元稹也说“吾闻昔日西凉州,人烟扑地桑拓稠;葡萄酒熟恣行乐,红艳青旗朱粉楼”。天宝八年(公元749年),河西走廊人口达19万,唐王朝从河西收购粮食达371000千余石,竟占全国粮食的33%。可以看出河西走廊的富庶。自此以后,武威在丝绸之路上显然已经成为最重要的商镇:“唐之盛时,河西陇右三十三州,凉州最大,土沃物繁人富。其地宜马,唐置八监牧马六十万匹。”而作为河西的另一个商镇的敦煌,也成为河西走廊的商业中心。“都会未及沙州,繁富大出于陇右”。据《沙州图经》记载:仅敦煌周围就有21个驿站,而这些驿站主要是接待中外纳贡的商旅。在敦煌遗书p2005《沙州都督府图经》记载了一处胡商聚集区“兴胡泊”。这些都是外商在河西走廊的贸易活动,其中便有大量的波斯商人到中国来做生意,他们中间有许多人就是景教徒。从叙利亚、波斯到中国,一路上凡是景教徒所集聚的地方,大都是东西往来贸易的通道,这些景教徒中有些是纯粹的商人,他们到中国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经商,追逐利润,附带的从事一些宗教活动。而另外一些虽是宣传者,东来的目的虽是传教,但出于生活的需要,也不得不从事一些经济活动。因此,从事商业活动是景教徒的特点。他们在贸易的同时也不断宣传他们的。可见景教徒他们是以经商为目的的而进入河西。虽然他们的目的是经商贸易,但他们的的传播的范围却超过了他们预期的估量,“法流十道,国福元休,寺满百城,家殷景福”。

在“寺满百城”这其中必然有河西走廊的武威,因为武威离长安最近,而且又是商贸中心。这些景教徒随着波斯商人往来于丝绸之路经商贸易,有的定居河西,娶妻生子,他们势必在家中做宗教仪式,过宗教生活,影响所及,他们的妻儿、亲邻耳濡目染,也有信仰景教的,而在河西走廊的别的地方,由于各种不明的原因,景教徒也定居,同样过着宗教生活。粟特人以经商为目的,沿着河西走廊把景教传入长安,因此,我们可以得出在河西走廊景教徒是以经商为大背景来传播他们的。

景教初传入河西,受到各种宗教和思想的排斥,它能否扎根于河西,就要看它的影响和势力了。景教是属于西方的宗教,佛教是属于东方的宗教,但是两者传入中国后却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从中国宗教史上看,凡是外来宗教在中国扎根、传播,都面临着一个中国化的问题,即外来的宗教怎样与中国现实结合,或者与中国传统文化相协调。佛教是一个成功的范例,它依附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最终成为中国大地最有势力的宗教之一。

景教初传入河西走廊,同样也面临一个中国化的问题,它要在河西走廊传播并产生影响,首先要取得立足才行。此时,景教徒看到佛教一方面是外来宗教,另一方面佛教已经成为中国的主要宗教之一,不管是统治者还是平民都对其熟知和了解。因此,决定了景教传入河西走廊所必须采用的方式和所走的路与佛教初传中国一样。当然,景教也吸收了儒家思想和道教的内容,而这一点在20世纪甘肃敦煌的石室中发现的7部有关唐朝的经卷和唐朝的绘画上有明确的反映。这7部景教文献是:《序听迷诗所经》、《一神论》、《宣元至本经》、《大圣通真归法赞》、《志玄安乐经》、《三威蒙度赞》、《尊经》。其中《尊经》载“谨案诸经目录,大秦本教经,都530部,并是贝叶梵音。唐太宗皇帝,贞观九年西域大德僧阿罗本届于中夏,并奏上本旨。房玄龄、魏征宣译奏言,后召本教大德僧景净译得已上30部。卷余大数具在贝叶皮夹,犹未翻译。”

传播学论文例6

(二)以手机媒体为平台对大学校园文化的交融与渗透

手机,最初只是满足人们进行便捷语音通讯的工具,现在不仅成为可以承载各种信息的接收终端,而且在日益先进的科学技术的支撑下,成为一种可以进行信息传播、名副其实的媒体。“作为一种可以将移动中的人群联系起来的新兴媒体,手机正以空前的速度发展着。手机媒体以其便携性、隐私性与贴身性,及高度的个性化让拥有手机的人都成为电子人,无时无刻不通过手机与外界保持联系,完成人际交流、移动信息和无线娱乐等一切功能,手机媒体给人类带来了全新的生活方式”[2]。利用手机媒体与校园文化互动,许多高校进行了大胆尝试,构建了“掌上校园”。福州大学开办了“福州大学手机报”,借助传统媒介的内容,通过“要闻”、“综合新闻”、“学生广场”、“副刊”等版块,结合手机媒介新形式,整合出新型的信息模式,不仅向师生发送新闻,还通过“读者调查”、“读者评报”等多渠道地宣传校园文化建设。厦门大学引进了易班网络互动平台,为开展各种学生活动提供便捷途径,目前已有42个学院22453多人次注册使用。手机媒体的信息内容多以简介的短标题形式出现,容易让师生快速获得最新消息,厦门大学推出“i厦大”手机客服端,用于最新的厦大资讯,如今已成为厦大学生爱用爱看,常用常看的综合性手机门户,成为热门讲座、各类演出的抢票活动、先进评选以及信息传达、舆论沟通的重要阵地。手机媒体的信息多带有针对性、实用性、互动性和服务性,利用这一特点,福建师范大学创新打造校园“微”文化,构建校园“微”体系、落实校园“微”服务、做好校园“微”引领,让校园文化在润物细无声中落地生根,进入手机“微时代”。在2012年福建师范大学的迎新活动中,校学生会的微博引发新、老生互动,通过各级团组织微博线上线下联动服务,快捷高效地解决了新生问路、咨询、贫困生资助、宿舍报修等问题,在24小时内转发、评论数达到了16322条,甚至还登上了当天新浪微博的热门话题。除了微博互动外,校学生会还“潜入”各个学院的新生群,在群共享里发放电子杂志《新生指南》。这份指南由该校学生会新闻中心的成员向身边同学征集素材编写而成,内容涉及福建师大的历史和校园介绍等[3]。福州大学、福建农林大学、闽江学院、福建医科大学等高校都注册校园官方微博,各二级学院、班级、社团也建设了数百个组织微博,各微博之间相互关注,共享信息,粉丝群不计其数,基本囊括了使用手机上网的所有手机用户,开拓了校生沟通的新途径,提升了高校形象。各高校构建的“掌上校园”推进了学校各项管理,将不同专业的师生紧密联系起来,搭建工作、学习、生活和情感交流的平台,及时关注社会热点问题,对学校的工作要求和有关情况随时随地最新、最权威的信息,牢牢把握属于学校的话语权,形成网上正面舆论宣传和先进文化传播的强势。提升校园文化的品位,创新校园文化建设,促进校园文化在“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中转换,显现特有的文化意义,促进了社会民众传播意识的自觉,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社会的文明和社会成员的整体素质。

(三)以楼宇电视为支点对大学校园文化的充实与拓展

传播学论文例7

一、控制与反思

人文社会科学,就其本质来说,是关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状况的反思。自启蒙哲学诞生以来,原有的知识传统、权威和信念不断祛魅,代之以理性的觉悟。形而上的普遍性知识被束之高阁,世俗化的知识如雨后春笋,蓬勃生长。在世俗化知识的王国里,传播学是后起之秀。她的学术本性与其说创新,不如说是寄生性或延展性的成长。构成现代社会科学知识殿堂的台柱显然是经济学、法学、地理学、文学、社会学(人类学)、语言学、历史学、心理学等,传播学只是从这些学科主干上发出的新枝,或者说是沿着这些学科的理论体系与方法论攀援而上的一支青藤。传播学之所以能够独树一帜,得益于现代知识形态的演变。

现代社会科学知识的进化,归根到底,是受到支配社会生活的技术力量的推动。这里,我们不只是把工具的进化看作技术,也把社会管理看作技术。如果说传统的普遍性智慧型知识企图塑造人的心灵,给与宇宙和生命一个整体的终极的解释,那么,现代的社会知识显然放弃了这个野心,仅仅试图控制人的社会行为。

人与动物的本质的区别之一,就是她能够创造复杂的符号-意义系统,借助这一系统进行交流,这是人类文明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条件。传播,是人类的生命本质的显现。传播现象与人类的历史一样古老。在中文传统里,圣贤必须是精通传播的。“天垂象,见凶吉,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①《说文》解释:“圣(聖),通也,从耳。”圣人和圣王,是掌管口耳传播权力的大巫师和政治军事首领,其主要的传播范围,广及天人之际,神鬼之间,四方之域,决定着人们的时空感觉和意义理解。在西方,古希腊的哲学家把演讲术当作最崇高、最精致的学问,掌控语言是贵族垄断政治权力的重大技术。在传播学诞生之前,人们关于传播的知识,大量存在于语言学、文学、宗教和哲学里。媒介与人本身合为一体,人们可以大量的讨论语言、绘画、诗歌、商贸甚至战争,却无须特别建立一门学问来讨论无所不在的传播。就像人们呼吸着空气,无须考虑空气在哪里。

现代社会科学多半从关于人性的某种基本设定开始其知识的建构。正如经济学可以把人定义为“理性的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动物”、社会学把人定义为“全部社会关系的集合”、法学把人定义为“天生的政治的动物”、心理学把人定义为“由本能欲望和潜意识支配”,传播学为何不能依据“人是制造运用符号来传播信息的动物”这样明白的事实,建立起和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那样的社会科学主干学科?传播学的诞生,根源于媒介与人的关系的异化。因此不管人类对于传播有如何深远的认识,传播学只能是一门现代学科。它产生于媒介与人的分离和对立,产生于不是人来自由地运用分享媒介,而是由媒介控制人这一残酷的社会事实。就是说,传播学产生于媒介从人的外化和异化的现代性境况。报纸、杂志、广播、电影、电视、网络,越来越丰富的媒介世界,将人们带到无限宽广的信息的大海。媒介代替了令人敬畏的长老、威严的国王、的。媒介正在控制人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对于幸福和恐惧的感受。

从另一个意义上说,传播学既是社会精致化管理技术的一部分,也是人们试图摆脱这种媒介控制,挽救言论和思想自由的一种努力。这种内在的悖论关系,决定了传播学的领域始终存在着两个对立的思维动力。20世纪的现代性的重要特征就是,民族国家的中央机构坚持控制着范围内的整体媒介环境;国家的媒介体系——电讯服务、大众流行报刊、广播电视网等伴随着大众产品和消费组织一同发展起来;全球化的资本主义体系建构了全球化的媒介系统,并控制着信息资源和娱乐市场的分配,进而重构着人类的文明面貌。②传播学面对着新的现实和危机,一方面寻求精致化的管理控制,另一方面又寻求着反控制。这导致传播学的经验学派(也称管理学派)与批判学派的知识视角的对峙。传播学深受杜威的实用主义思想的影响,注重效果考察和证据收集,认为对于效果的考察较之固定的一般定理更加准确。从60年代开始,以信息技术为先导的新技术革命成为人类社会发展变化的最大的动因。传播媒介技术迅速发展和相应带来的社会管理问题,必然成为传播学的新经验主义知识探求的核心。这种研究,不仅具备纯粹知识的认识论意义,而且必然成为国家管理技术的最重要的内容,甚至成为国际竞争和战略思想的组成部分。从这个意义上说,传播学的社会功利性是其学科的本质特性,它也必将成为主流知识和权力知识。但是,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当现代社会的媒介控制技术初现端倪的时候,就出现了知识的反抗。法兰克福学派、伯明翰学派、巴黎学派和政治经济学派则从批判的角度出发研究大众媒介,他们揭示了媒介与权力的关系,提供了大量的观察论证以证明媒介对社会意识形态的建构,媒介作为经济利益和国家利益的聚合体。媒介技术的现实正在和日益紧密的社会控制结合,构成对个体的自由和多元文化的根本性的威胁。这种否定性理路深受后现代各种人文学科理论的影响,如反思社会学、象征人类学、女权主义、受众反应理论、批判的文化研究、依附理论和世界体系理论等,它们正在建构新的与传统的经验主义传播理论背道而驰的知识。从全球化的趋势看,这一套知识形成了对于主流知识和权力知识的挑战,处于边缘地位。因此,强化控制技术和强化反思力量是传播学的内在的矛盾。有时人们也将这两个维度理解为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的风格歧异,或者理解为社会科学背景和人文学背景的冲突。而我认为这些概括没有解释传播学内部矛盾的本质。比较适当的概括是:控制的知识与反思的知识的对立。这种知识的分野首先不是源于方法论,而是源于价值论。也就是说,控制的知识相信社会群体生活的基本价值超越于个体生活的价值,而群体生活必须建立在有效传播沟通的基础上,这一有效性决定于对传播技术的适当掌控。与此相反,反思的知识相信个体的独立的智性认知是判断社会价值的尺度,从本体论意义上,传播沟通是非本真的,只有摆脱外在的制度和技术的控制,人类才能更真实的感受存在的现实,从而才能更自觉地矫正其社会实践,获得相对自由。传播学无法逃离这种基本的价值选择。

二、纵深与广延

当年,施拉姆雄心勃勃企图建构传播学的学科体系的时候,他所做的一项工作,就是把各类社会科学家讨论传播问题的报告、论文汇集起来。这些学者没有人承认自己是传播学家,但是他们的著作却被称之为传播学的早期文献。施拉姆看到了传播研究的趋势必然是多学科的交汇,而且看到了,社会科学必然从不同角度观照人类关于自身与媒介的关系。没有这个汇集,传播的知识就永远处于分散和朦胧的状态。

问题回到了现代学术建构的聚合效应和离散效应。传统学科始终围绕着它的基本设定运行,可以说,每一个传统的和主干的学科,都有一种谋求终极解释的野心,无论其视界展开得多么辽阔,最终还是要回到她对于人性的基本设定上来。这就是所谓聚合效应。而另一方面,知识视界的展开,必然导致分支研究的活跃,于是,在知识向心力的相反的方向产生出强大的离心力:每个分支问题的研究,都开发出一门新的学问,可谓“子子孙孙没有穷尽”。这些分支的学问,不仅与原来的知识母体分庭抗礼,还旁门左道,改祖悖宗。学科分化导致新的学科建制和知识资源分配的新格局。这种复杂的现代学术局面,有点像一个迅速膨胀的城市。开头在这里居住的人们,彼此还经常走动,互相熟悉,各家的掌故,城南城北无不了然于心。如今满城繁华,却都是陌生面孔,彼此不关痛痒。城中管制又是如此之严,居家行路,皆要有身份,因此最讨巧最安稳的做法,便是偏安一隅,所谓自扫个人门前雪。偶尔有点扩张的野心,也不过是将邻里的篱笆或栅拦挪动挪动而已。社会科学在这个需要形形的专家的时代,在这个学科建制直接关系到资源分配的时代,渐渐变得鸡零狗碎,小肚鸡肠,成了地地道道的管窥之学。

传播学未必不想变成理想中的专家摇篮,事实上,她已经是培养媒体专家、广告专家、公关专家的摇篮了。她也未必不想效法经济学追求数学般的精致和优雅,事实上,她也已经制造了过多的模型。模型的意义在于将复杂的概念变成可以套用的公式,便于实践操作。结论被置放在公式的另一边,无需人的关怀,排除例外的干扰,在等号的那一边,客观真理的幻像,就会如同生产罐头的流水线,自动地吐出成果来。因此,传播学可以毫不愧疚地证明,自己也是一门货真价实的“科学”,是不容置疑的客观真理的显现形式。这种仅仅根据逻辑的因变量和自变量,按照数学公式建构的模式,正在成为所谓纯粹知识的纯粹形式。北美传播学在学科建制的大趋势下,在表明自己也有能力提供这种纯粹形式以外,同时窒息了学术反思的力量,形成了事实上的知识垄断。

尽管这样,传播学还是作为后现代的活跃的学科领域,得到了一些激进的社会科学家的青睐。古本根基金会重建社会科学委员会在他们的报告中把传播学看作新创的带有跨学科色彩的领域。这个领域的出现被认为是“朝着更具综合性的社会科学的方向汇合”,有助于改变过度分化的知识困境,重建一种开放的社会科学。这是世界著名的历史学、社会学、哲学、人类学、地理学、语言学、政治学、物理学、化学权威们的一个观察结论。③也就是说,传播学的学术禀性要求她成为新型的多学科知识交汇的平台之一。当今社会科学已经有了多个这样的知识平台。如地区研究、女性研究、发展研究、现代性研究、文化研究、环境研究、公共管理研究等等。这些新的知识领域给人一种特殊的平面感。对于受到系统的传统学术训练的人来说,颇有点莫衷一是,不大适应。这里没有基本的人性设定,从而也没有固定的价值选择;方法和学术套路多种多样,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门,没有既定的通道,也就没有固定的程序。这些知识平台,与其说是知识的殿堂,不如说是知识的竞技场和表演场。传统学科都可以派出自己的代表队,演出自己的路数,展示自己的发现。问题是,这些知识平台的搭建,确实有充分的根据。这就是人类对于现存社会各类问题的聚焦。不是形而上的那些悬念挑战人们的智力,而是各种紧迫的社会问题要求人们的反思。所有反思都是用来调适人们紧迫的社会实践。

传播学长期以来困惑于自己的学科边界。如果按照“人是制造符号-意义系统从事信息传播的动物”的这一设定来建构学科边界,那么传播学简直可以并吞大多数社会科学。事实上这是过度的自我夸张。现在的传播学的分类,勉强的划分出人类传播(HumanCommunication)和大众传播(MassCommunication)两个大类,其中人类传播实质上是以研究人的言语行为和非言语行为作为中心的。大众传播则相对集中于现代媒介技术、媒介制度和由此决定的社会进程与文化。我们说,社会科学的分类,可以有一个简明的概念。一类学问从基本的人性设定出发,并且通过特定的知识探索,最终丰富对于人性的认知。另一类学问,则是从人类的境况出发,描述境况的形成,多角度的探求其根源,寻求改善的途径。前者是由终极关切的智慧冲动来推进的知识,构成严格的学科边界和知识传统;后者由于社会实践的反思性或策略性的需要。因此,前者形成纵向性积淀的学问,后者形成多学科交汇的知识平台。传播学与以上提到的各类开放的知识平台可能有所不同的是,它还有机会将自己发展成纵向积累的学问(新的基础学科)。如果说传统学科是从纵深走向广延,传播学有可能从广延走向纵深。走向广延的传播学,即传播学的广义概念,是从人的从事信息传播行为的本质出发,研究传播对于社会文明的建构以及对人的认知-心理系统的建构。走向纵深的传播学,即狭义的传播学,是从媒介与人的外化和异化着眼,研究媒介的工具存在、社会存在对于现代社会中人的影响,包含着控制的知识和反思的知识两个方面。当然在这里纵深度和广延度也是相对的。广延的传播学,恰恰是超越了具体的社会管理问题,而将知识的探触头伸向人性的和文化的本质层面,试图从信息交换的形式的角度作一个根本性的解释。然而纵深的传播学,却是执著的追踪最敏感的社会问题,将知识从高空拉向地面。著名社会学家吉登斯说:“传播的技术已经毫无疑问地影响到全球化的所有方面……[并且]已成为现代性的反向和造成将现代与传统分离的非连续性的基本因素。”④这就是说,传播研究必然成为现代知识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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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正通过借用其它学科的方法和理论形成了新的跨学科的研究态势(newtransdisciplinaryborderconditions),与传统的传播研究相区别,不是为了达到意义建构的目标来研究如何实现满意的传播效果的控制途径,不只强调大众化、世俗的和日常的研究,而是高度关注一个成熟的体制性的课题:认识媒介在现代性、在工业化发展和当今全球化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它在各种争论不休的变化——后工业社会、信息社会和后现代社会——之中的角色。今天许多学者都普遍关注大众传媒,以更宽广的视野将它看作社会再生机体的一部分,它能够将全部获取信息和娱乐方式进行社会分享、引导和再分配,并将这一切作体制化地安排,使之更紧密地贴近现代性的核心。⑤因此,传播学显然正在游离开经验主义的微观知识架构,通过反思性的社会理论的启迪,进入宏观视野。

三、多元与吊诡

如果按照知识社会学的标准,任何学术都不能不申明它和现行体制的关系。西方的各派传播学与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文化体制的关系,可以分为亲和、对立和中立三类。在著名的《关于报刊的四种理论》以及大量的经验研究里,我们看到的是亲和色彩,而在批判学派的著作中却看到了对于资本体制的无情解构。追究到这两大知识模式的背后,却往往是同一个自由主义的乌托邦信念,所不同的是对于现实社会制度的态度。亲和派不是没有批判性,而是把批判性的矛头转向外部;对立派也不是只有否定性,而是通过对于现实的问题的揭露去肯定本体意义上的自由。传播研究企图证明,现行制度究竟是保护了自由还是妨害了自由。然而,今天的传播理论似乎开始扬弃片面性的观念。其中一个突出的现象就是,经验学派和批判学派的分野已经不那么清晰。在传播的议题设置、沉默的螺旋、知识沟、培植理论等经典的经验研究中,其结论恰好构成对体制的知识批判。在文化研究、第三世界传播模式的研究中,经验性的观察、统计已经成为基本的方法。就是说,构成传播知识的探索和陈述的形式,已经有了某种公约性。我以为,这是传播学的整体的进步,证明了多学科方法的融合是有效的。一个学科的成熟,不是体现在它的公理设定,而是体现在它的方法论的特殊与完备。如果我们要划分传播学的发展阶段,我宁愿说,40年代到整个冷战时期的传播学,是由信念支持的系统,距离它所标榜的科学性还比较远,与意识形态还有深刻的联系;传播学真正的独立发展是科技革命成功、经济体制转型的结果,这时候它的知识系统从模式化走到方法论的形式化。所以即便是经验学派可以突出其科学性、客观性,它也会从形式的解释中暴露社会的被掩盖的真实。传播学获得了它特有的方法的严密性和确定性。80—90年代以后,可以说信念与方法开始彼此结合。难以回避的是,无论你采取什么信念,都会有人问,你凭什么方法得到这个信念,证明这个信念?反过来无论你采取什么方法,也都会有人问,这个根据方法推出的结论,是基于什么价值信念。

中国引进传播学已经有20年的历史。传播学在中国的命运比较坎坷,她一直被当作可能会挑战本国意识形态体系的自由资产阶级的学说而受到防范和挑剔。这多少有点象社会学曾经遭遇到的情况。意识形态的防御机制一直是中国借鉴和建设传播学的思想障碍。这主要是由于知识方面的不完整所形成的假象。其次,传播学在中国发展遇到的另一个障碍是学科建制的惯性。长期以来,我国有新闻学没有传播学,一旦传播学崛起,遂发生新闻学与传播学孰大孰小的争论。从美国的大众传播学来说,原本的知识起点,在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信息通讯学;从加拿大来说,传播学却最先和政治经济学、人文地理学、经济文化史有不解之缘;从英国来说,传播学不仅是政治经济学的主题,也和文学批评、社会学、政治学关联;从德国来说,传播学是哲学现象学、解释学、符号学、社会学的派生物;从意大利来说,传播学是语言学、符号学的应用;从法国来说,传播学是解释学、符号学、社会思想及语言学的发展融合的结果。⑥长期以来,传播学界过分夸大了欧洲和美国的传播研究的差别,并且有意无意地掩盖了欧洲对美国传播学发展的深刻影响,以及传播学的多元性的知识起源。就学科的交叉和包容状况来说,人类传播研究的知识起点,多是在语言学、修辞学、文化人类学、历史学、人文地理学等等;大众传播研究的知识起点,多在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政治经济学、管理学等等。目前国内的学术争论缺少基本的知识性的前提。如果说新闻学在前就应当是传播学的母体,那么广告学好像有更大的理由做这个母体。在北美,最早的广告学大学课程是在19世纪末开始的,足足比传播学要早半个多世纪。⑦但是很少有人推论,说传播学来源于广告学。传播学的发生,完全依赖于某个国家或文化环境的学术思想的传统与发展水平,就是说,无论从哪个学科进入,只要是回应人类的现代性状况,就不能不正视和反思传播现象。传播学,除了开展功能性知识追求外(如强调传播效果和媒体管理研究),还必须展开价值性的知识反思。唯有通过这种深切的知识反思,才能敏锐地观察人类的自由权利与传播体制、传播技术之间的张力的表现形态。单纯的工具理性在知识层面不可能完成反思的任务,不可能取代基本的价值追求,相反,某一学科如果过度地依赖工具理性,势必将普遍意义的社会价值问题,扭曲为一种权力控制意识。这种观念,不仅有悖于自启蒙时代以来的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也有悖于马克思主义的关于人类解放的崇高理念。

中国大陆的传播学研究要面对的真正的困难是价值论和方法论的吊诡。也就是说,由于特定的社会政治体制和意识形态缘故,很难将某种理论方法作为贯穿的知识逻辑。例如我们信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当今世界的传播学研究领域是极具活力和批判性的思想资源。批判学派在运用马克思主义学说,批判资本主义的传播体制和文化方面,无论其面对的是全球化的传播秩序,还是本国的传播体制都一以贯之。在中国,往往用来批判全球化的传播秩序,采用“文化帝国主义”、“媒体资本批判”的视角,而回到本国实际中,对于媒介权力与社会公义的关系就讳莫如深,只好采用管理学派和纯粹经验性或形式化的研究。对外的研究,强调的是传播权力平等,对内研究强调社会控制和权力主导。再如,我们可否采用议题设置和沉默的螺旋模式研究舆论主导机制的形成?可否用创新扩散模式解释地区间传播与发展的不平衡?可否用知识沟模式的研究解释新的社会分层和信息资源分配的关系?可否结合中国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形研究特定的危机传播、生态传播、健康传播的规律?如果在价值观和方法论上不能确定基本的选择,就不可能避免研究的吊诡,不能避免传播学的知识形态的某种扭曲。如果用单纯的意识形态的障碍解释传播研究的困难是难以自圆其说的。因为,我们在经济学、社会学、甚至政治学领域里都取得了长足的知识进展。意识形态并没有成为知识探索的不可逾越的障碍。这是因为由于全球化、市场化和都市化,人们的生活正在告别由单一意识形态和思想权力绝对控制的状况。价值选择和知识兴趣都趋于多元。主导的社会观念和政治文化制度由于一定的多元化而变得更有活力,对于中国传播学来说,是回到人本立场的时候了。

注释:

①《周易·系辞》

②AlfredChandler:《TheVisibleHand》,HarvardUniversityPress.1977。

③华勒斯坦等:《开放社会科学》,刘锋译,三联书店,1997,页50。

④AnthonyGiddens:《TheConsequencesofModernity》,StanfordUniversityPress,1990,p.77

传播学论文例8

一西方传播学派评点

传播行为与人类社会一样漫长,传播思想与人类文化一样久远。可以断言,在中国5000年文明史中,每朝每代都散落着值得采撷的经典成果,但是它们现在依然散落着,潜力没有变成实力。传播学直接起源于新闻学与信息科学,西方人在把传播建立为一个学科的过程中走在了我们前面。学生的身份,使我们过分关注与羡慕他们的成就,而失落了东方人的智慧,这是中国传播学研究的损失,也是世界传播学研究的损失。也许回眸西方某些传播学派的理论贡献,会刺激我们建立东方传播学派的激情。

早期接触传播学理论的德国人文地理学家拉采尔著有《人文地理学》与《土地与生活》,他对传播现象进行了实证研究,向先验的进化论提出了挑战,他深入揭示了迁移与扩散的关系,得出了文化传播会淡化民族差异的结论。拉采尔的学生弗罗贝纽斯基本是位文化机体论者,他的《非洲文化的起源》全面讨论了同一文化内的历史继传问题;格雷尔内尔以提出“文化圈”理论而著称,他还论证了文化出现的时间顺序与转移的道路。总体来看,德国传播学研究有着鲜明的科学理性特性,充分地表现出崇尚严谨、冷静求证的德意志民族精神。

英国传播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是里弗斯、史密斯和佩里。里弗斯认为,各族之间的联系与融合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每一种文化因素都是传播的即存状态;史密斯鼓吹“泛埃及主义”,在他看来,世界上的文明都发源于传播中心,埃及文明是“太阳文明”,它的影响是世界性的;佩里与史密斯一样,也是比较极端的传播主义者,他认为任何文化都不能独立发展,只能靠吸收高级文化要素来提高自己,但是他忽视了一个重要的起源问题,既然所有的文化都来自于高级文化,那么高级文化又是怎么来的呢?如果说德国学者比较重视文化内的进化,英国学者则更重视文化间的传播,后者不追求立论的严谨,喜欢到域外文明中去寻找灵感,大不列颠是最早拓殖的资本主义国家,号称日不落帝国,英联邦至今还发挥着一定的影响,所以向周围发散与对外界传播对他们来说格外重要。

美国传播学思想的奠基人是博厄斯,他反对单线进化论,同时也对简单化的传播主义感到不满,他认为内部进化与外部影响都是不可忽视的文化构筑因素;博厄斯的学生发展了他的思想,在传播学中形成了美国学派,主要代表人物有威斯勒,克罗伯、哥登威泽和罗维等人。哥登威泽在他的《早期文明》中概括了美国学派的理论原则,既承认内在文化因素的发展动力,也承认世界各种文化相互交流,趋于同质的事实。美国学派带有进化论与传播论的折衷特点,表现出了“能容乃大”的学术杂交优势,这与该国移民社会的共融特征有关,它没有传统的主流文化,便对各种思想都比较宽容。

以上,我们从社会学与人类学的角度讨论了一些西方传播学派的观点,当然也可以从新闻学、信息科学的角度来研究,但是我们的目的不是对学派进行竭泽而渔式的探讨,而是想通过例证来说明民族性在传播学发展中的地位,仅此而已。

二中国的学派意识

由于实验手段比较落后,中国在自然科学的许多领域里要想赶超世界先进水平还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暂时还没有对等交流的资格。但是在社会科学、特别是人文科学领域里就大不一样了,汉文化的独特性不可替代,只要充分发挥优长,西方学者首创的学科对于我们来说常常并不是先进的,只能说是有特色的,我们不仅仅是学生。

令人遗憾的是,在不少的人文学科里,我们并没表现出应有的比较优势,包括传播学。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是有一点也许人们认识得还不到位,即落后的研究者结构妨碍了集约实力的形成,中国学者更多地关注单个研究的体系性,习惯于独立作战,愿意捕捉个人兴趣,协调大兵团、多层次的集群学术活动很困难,说得严重一点,这是学术界残留的小农意识。智力个体户只能造就学者,不能组成学派,而没有凝聚力,阵容不整齐,就无法构筑一个功能强大的研究平台,很难集合成一种具有裹携力量的学术“势能”,只能小打小闹。

学派是一种松散的同仁团体,说它是团体可能都不准确,它常常只是一种“环境”。学派中或许会有组织者,甚至有可能冒出带头人,但是绝对不会造就英雄,没有领袖,只能靠成果产生磁性,它是一个合理的碰撞场所,能够形成可贵的竞争氛围,往往后来者居上。

在中国学界,有时学派之争难以平静地进行,容易形成门户之见。而且学派一旦深陷某种学术亲缘关系,不时地会滋生出学阀,他们像封建帮派的掌门人一样,资深脸熟,对外常怀学术偏见,对内树有绝对权威,这种学科上的圣人情结,也是封建遗害。一个失去了民主气氛的自维圈子,只能是学术利益分配的共同体,准确点说,是等级共同体,不会形成生动活泼的研究气氛。中国知识分子是批判封建主义的主导力量,但是自己也背着沉重的封建包袱。

我们应该按着健康的现代意识建立起“东方传播学派”,培育一个高度自由、相对集中的交流环境。互相学习、相互启发,互相竞争、相互推动,发挥学术上的综合国力,逐步取得与西方学者进行平行交流的地位,也就是说,我们与他们不但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在实力上也是对等的。只有这样,世界传播学理论才有可能更加完善,全球传播行为才有可能均衡发展。

系统原则中有一条重要定律,那就是“切断原理”,一个系统与其他系统之间界面清晰,才能独立成体,得到自我保存与自我发展,这是科学认识的前提,从辩证逻辑的角度看,形而上学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我们可以笼统地讲对象是个整体,但是要想深入地分析它,必须将其分解开来。人是不可割裂的生命体,然而研究人脑的是脑科学,研究神经的是神经科学。同样,我们在讨论东方传播思想的时候,也要有切断意识,把它暂时从一般传播学中剥离出来,保证有限的封闭性,只有眼睛向内,才能培养出中国风格与中国气派。

我们倡导“东方传播学派”,印度和南亚、中东伊斯兰国家也应包含其中,但是主要研究范围是中国及受汉文化影响的东亚一带,这里是世界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之一,因而也一定是传播行为最密集的地区之一,从某种意义上可以代表东方世界发展的未来。我们之所以使用东方传播学派、而不使用中国传播学派的说法,主要是为了与西方相对而言;同样,我们在指称西方社会的时候也不仅仅限制在西欧范围内,也包括中欧、北欧、北美与大洋洲等地的发达国家。东方与西方不是绝对严格的区域与方向概念,而是相对宽泛的经济与文化概念。

三建立“东方传播学”的迫切性

在美国学者施拉姆看来,传播的本质就是运动,传播几乎表现为社会发展的基本过程,它与社会的关系就如同血液循环系统与人体的关系、或者神经传导系统与人体的关系一样,失去了传播,社会就会发生运动障碍。传播的运动方向遵循“优势扩散”规律,伴随着先进物质文明可能更符合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高级需要,总是优先为人们所选择。在近代史上,三次产业革命的技术成果,带着发达国家的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迅速地波及落后民族。现代信息社会的“三A”革命(工厂的自动化、办公室的自动化和家庭自动化)和“三C”革命(计算机、控制和通讯),也潮水般地从策源地涌向世界各个角落。

威斯勒将文化传播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传播,即从文化中心区向边缘逐步蔓延;另一种是自觉传播,即通过拓殖、战争、传教、迁徙、贸易等方式进行跨域移植。西方殖民主义者曾经利用战争强制推行基督教文化,遭到被侵略国家的激烈抵抗。而如今,后殖民主义者打着世界主义的旗帜,行动变得柔和多了,用不着通过军事形式使宗主国获取领袖地位,科技本身就可以直接发挥这样的作用。产业进步、经济殷实,就能吸引人才、控制市场,在这一基础上的文化渗透更加顺利,更加持久,更加隐蔽,更加稳定,不用去占领土地,就能达到武力所达不到的目的。网络具有强力传播功能,“文化触电”会以光速散布,这是一种偏载运动,因特网上的信息80%以上以英语方式运行,经济落后的国家,民族文化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由于执法困难,在国际事务中,法律的约束力比较差,执行不了的法律只有道义力量,所以处理国际事务常常要按所谓的国际惯例办事,惯例成了维护国际社会秩序的重要方法,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国际惯例是首先进入国际市场与国际事务的西方人制定的,有时他们自觉地关照发达国家的利益,有时因为不熟悉发展中国家的情况,对后者的权益保护得不够。

上帝救不了我们,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我们也面对着世界文化一元化的压力,要迎接诸多挑战,例如,如何公平配置信息这一战略资源;如何在技术落后的情况下保持民族文化中积极要素的稳定性;如何寻找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平衡点,捍卫无中心与多元化的新人文主义精神;如何超越西方的典型道路,找到一条发展信息社会的非典型道路,实现追赶型社会的跳跃式发展,这是东方传播学研究的历史责任。

传播技术先进并不天然地带来传播内容的进步,西方媒体上流动着许多糟粕。日本学者佐藤认为,电视是欲望媒介,是传播美国生活方式的渠道,它使人们从“献身价值”转向“充欲价值”。“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口号代表着市场经济中的“利润文化”观念,它是双刃剑,利弊共存,一旦通过反复传播变成通行的价值标准,就会形成顽固的商业文化惯性。再加上受到新闻自身的影响,西方的传播运行监管政策比较松弛,导致暴力色情的内容直接影响人们、特别是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传播业作为巨型产业,更关注企业利润、而不是社会责任,过度开发“市民需求”会导致信息环境恶化,使社会患上消费性的“都市病”,这样一来,速度一定会代替深度,批量生产出水平不高的文化快餐,流行影视、流行音乐、流行服装、流行的生活方式受到人们的青睐,它的存在并非完全不合情理,但是如果构成主流社会,破坏了文化生态平衡就是一大灾难。

西方的流行货色通过媒体,会起到放大作用,远距离地影响东方人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我们不能放任其传播内容与传播思想中的消极东西影响我们社会的发展质量。西方的有识之士曾经发起过抵制电视运动,他们对媒体的负面价值深恶痛绝,无可奈何地走向另一个极端。我们必须研究符合中国国情的传播学基础理论和应用机理,既要有拿来主义的开放性,又要保持东方文化的纯洁性。“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就是后发优势。

四“东方传播学”的典籍研究

东方传播学的先期工作是典籍研究,一切应该从资料开始,这是基本建设。梁启超认为,中国古代的学问,以史学为最发达,从一定意义上说,中国传统文化就是史文化,史书是文化传播的主要媒介,“史”字的形象就是“手执简形”在簿册上记事的人,史官是学者,也是官僚,史料中的传播言论经过他们加工,更为精辟与凝练,是我们整理与研究的主要对象。古代典籍没有现代学科界限,所谓史学是指大史学,包括经、史、子、集等所有官方认定的文本。除此之外,还应该关注民间资料,它们虽然比较粗糙,但是也比较直观,可以纠正宫廷学者的某些偏见,使得我们的认识更加丰富与科学。特别是在整理近现代资料时,视野应该更加开阔,甚至重点应该从当局转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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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典籍主要指史料记载的有关言论,言论直通思想,这是研究主体。但是拘泥于此是不够的,有些辅助项目也需要给予关注,即人物、器物和语言文字,它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典籍,但却是必要的关联内容,尤其重要的是,这些要素都具有实证性,可以保证研究成果的真实与可靠。

文化人物是历史上的智者,他们是一家之言的代表,此前人们从哲学、史学、文学、伦理学、美学、文学等诸多角度对他们进行过深入地探讨,但是都不能代替从传播学角度所进行的研究,新角度会得出新结论。中国知识分子很讲究文化人格,传统学者的知识带有比较强的体验性,离开人物进行言论研究,容易按着现代人的理解推断,脱离古人本意。孔子是中国主流文化传人,他的《论语》带有极强的传播特点,是其弟子根据他授徒立说的讲解整理出来的语录,应该说,他是继传内化理论的大师,他何以如此重视继传呢?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与他的生存体验有关。孔子出身宋国大户,后因政治动乱,逃到鲁国,就此家道中落,主要靠“儒”为主,儒是当时给富贵人家相礼的一批人。《墨子·非儒》篇说:“富人有丧,乃大说喜曰,此衣食之端也。”(1)他们通晓贵族养生送死的礼仪,是从巫、史、卜、祝分化出来的一种职业,“儒”者靠祖宗规矩维持生计,这就先天地规定了“儒学”传播思想的继传特征。

传播学是一种物质文化特征明显的学科,综合跨度比较大。传播工具的发展对学科进步影响尤其显著,人类几次重大的传播革命都是由传播工具的发明引起的。所以我们在研究东方传播思想时,不能忽视器物与技术的作用,物化方式是重要的传播现象。谈到传播器物与技术,中国古代的造纸业与活字印刷是有目共睹的辉煌成就,但是我们不能言必称造纸印刷,除此之外,前人留下的遗产非常丰富,许多东西至今依然没有得到充分的研究。例如,中国民间的“酒幌子”就是最早的户外广告,与现代POP来比较,它有自己的特点,可以随风而动,哗啦啦作响,造型效果随机变化,用动感来提高识别性,其制作工艺,实用价值、装饰特征,安装方式,各地酒幌子不同的艺术风格,它们与乡土文化的关系等等都是很有价值的研究课题,甚至可以引导出更深层次的思考,诸如:古代手工文化与商业传播文化的关系,“酒文化”传播在汉文化传播中的作用(酒业广告依然是中国现代广告的主要内容之一),酒是否可以被看做另一种传播器物与载体?

语言文字是特殊的传播工具,它不是物质性的,而是符号性的,与现代传播关系非常直接,只有从源头上开始研究,它才是典籍,而且只有从源头上开始研究,才能有文化深度,避免被简化为一般的传播工具。从传播学角度看待语言文字,与语言学不同,主要目的是开发它的传播资源,性质研究、结构研究都不如价值研究更迫切。例如,在现代企业形象识别中,视觉系统起着重要作用,标志作为独立的知识产权,是品牌的负载体,国际上流行将英文字母图形化的设计思路,中国设计师也惯于此道,这种做法不一定不能突破。其实,最容易图形化的文字是汉字,因为汉字不是拼音文字,它以象形字为基础,与造型艺术有天然联系。中国最早用来占卜的甲骨文就是雕刻出来的,刀法与刻痕非常讲究。殷、周时代青铜器盛行,金文是铸刻于青铜器上的铭文,字体更加整齐雄浑。秦代兴起的石刻,价值低廉,大众传播效果好。早期汉字是一种“硬笔”艺术,后来汉人发表了独特的书写工具——毛笔,又出现了“软笔”艺术,图形也趋于抽象化,从工艺性走向艺术性,直到现在,中国的书法与篆刻依然是很有品味的艺术种类,可以说汉字为现代图形传播设计积累了大量的文化资源,特别是有些中国特色十分明显的传统产品,完全可以以汉字艺术为视觉系统的设计基础,这样一来识别个性会更强,可能更容易取得国际贸易的通识资格,因为最具有民族性的东西才最具有世界性。

五“东方传播学”的对策研究

进行典籍研究是东方传播学派的基础工作,而不是终端工作,科学认识的宗旨是社会实践,这是一个常识,但是我们常常在常识问题上犯低级错误。真理标准的大讨论带来了中国的思想革命,为改革开放做好了舆论准备,但是大讨论重复的依然是马克思主义的常识问题,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要说服那些很有些马克思主义修养的人来接受这个常识竟是那样地困难,甚至还要冒一定的政治风险。

我们有些理论工作者鄙薄实践,以为一与“用”沾边,就不深刻了,实践者能看懂的学问就不高深了,他们热衷于在概念、判断、推理的“符号圈子”里徘徊,典籍研究者更不容易从“旧书袋”里脱身,他们的研究对象本身距离现实就比较远,自觉不自觉地忽视了“古为今用”的原则,考据传统足以建立起封闭的“古风围子”。这样的学问不是科学,而是

玄学。玄学贵无,“薄综世之务,贱功烈之用,高浮游之业,卑经实之贤”(2)崇尚谈玄、不理世务的魏晋名士之风不可涨。

实用主义作为美国的国家哲学,被我们“体无完肤”地批判过了,笑其短视,斥其功利,揭露其为彻底的经验主义,但奇怪的是,在科学领域里,非功利的基础科学最为发达的也还是美国学界。所以我们必须辩证地看待实用主义,它的“有用即真理”的命题确有偏颇,但是强调真理的价值论还是正确的。我们理论界的豁达常常是没有责任心的表现,计划经济养起了一些“有闲学问”(也可以说是“悠闲学问”),基础理论未见有多大长进,面对实践时又显得非常软弱。马克思指出,以往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3)实践第一的观点应该是我们遵循的基本原则。

东方传播学研究不能成为图书馆里的符号游戏,必须关注所有的传播实践环节,包括“谁传播”——控制问题;“传播什么”,——内容问题;“通过什么传播”——媒介问题;“向谁传播”——对象问题;“传播的效果怎样”——价值问题;“怎样调整传播效果”——反馈问题。我们应该研究出符合东方文化习惯的传播模式,它作为再现行为的一种理论性的简化形式,必须具有可操作性,最终须放到实践中去反复地调适完善。

东方传播学要注意诊断当代传播行为“病灶”。包括技术性欠缺,表现为媒体本身的自然弊端,例如网络的虚拟性所产生的人格缺欠;也包括社会性缺欠,表现为传播内容引起的社会公害,例如美国西部片对拓殖暴力的歌颂。诊断是分析问题,而关键在于解决问题,所以更重要的是出具疗救处方或防范预案,东方学者要特别推出“中医疗法”,它可能更有效,更容易根治病变。

东方传播学还有一项特殊任务,就是要注意发现自身传统文化的糟粕,特别是至今依然发挥作用的负面因素,对于这些问题,我们体会得最直接,研究起来可能针对性更强。例如,与西方传播文化比起来,中国人强调“家传”,学者常有家学渊源,官宦也可能有世传之根,手工业者掌握了“绝活”,也要口耳相传于嫡长,甚至传子不传女。“家传”遗风在现代社会依然固有,它主要表现在精神、观念与教育等方面,“家长”作为“长”,对孩子发展走向依然有很强的控制欲,现在独生子女家庭比较多,封建社会称之为“单传”,在这样的家庭里,孩子的自由发展空间就更少了,他们要在大人设计好的环境中与方向上发展,这种做法一定会限制后代的视野、不容易培养出创造精神与冒险精神,而这些都是成功者的重要素质。

六东、西方传播学的友好界面

科学研究要探寻事物的本质,本质就是对象的特殊性,它最容易在区别中被发现,所以比较方法非常有效。我们研究东方传播学派,不能不涉及西方传播学的理论与实践,传播学是研究交流的学问,不能自我封闭起来。在这方面,应该遵循结构主义传播学的原则,这一学说认为,世界是由各种关系,而不是由事物构成的,在任何既定的情境中,一种因素的本质就其本身而言没有什么意义,它的意义是由它和其他因素之间的关系决定的。

我们研究东方传播学,要发扬国粹,但是不能搞国粹主义,走向极端就是走向谬误。闭关锁国保护不了自己,只能危害自己,发展是硬道理。清末的一批政要恐惧舶来文化的冲击力,又苦于推进物质文明进步的无奈,提出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主张,结果是“中学”越来越没用,中学之体也因为没用而日渐萎缩,成了一堆故纸,不以开放强体,体必虚弱。德国天主教神父施密特是最早研究文化传播的学者之一,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个普遍规律,即越是原始文化个性越强,越是高级文化共性越强。原始环境交流机会少,发展空间小,生活方式几乎处于停顿状态,即使在现代社会里,各大洲都保留着一些古风犹存的原始村落,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交通闭塞,基本上处在与外界隔绝的状态中。相比之下,发达社会各民族之间则有一定的趋同性,人们生活方式也相对接近,所以抵制交流就是保护落后。

我们必须建立东西方传播学研究的友好界面,即良性的交流与沟通状态。这就应该防止两种极端做法。一种是世界主义,它片面求“同”,否定民族多元化;另一种是民族主义,它片面求“异”,拒绝外来积极影响。我们倡导的正确态度是求“和”,“和”是多元统一状态,关键在于不同要素之间的“相成”与“相济”。“和”与“同”容易混淆,《左传》中记载的齐候与晏子的对话把它们的区别说得很清楚,“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壹,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先王之济五味,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4)同一个音符相叠,成为了旋律,必须五声相济,同一种味道相加成不了佳肴,必须五味相和。东、西方传播学应该朝着相生相济、相融相和的方向发展,相互促进,各具特色,在世界范围内创造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可以说,东方传播学的发展会自然促成“比较传播学”的诞生,这是最高境界。

注释:

(1)转引自:任继愈,《中国哲学史》,第一册,第62页,1979年版。

传播学论文例9

于是,经过从心态到身份的转变后的延安作家及时调整文艺传播观,开始继承苏区时期就惯常使用的集体创作形式,创作出大批表现工农兵生活的作品,最大限度地以文艺为吹鼓手,宣传动员工农兵群众参与到革命队伍当中。工农兵群众很快把戏剧里传播的信息转化为实际行动,看完《减租》,就实行减租,看完《参军》就积极主动参军,斗争中《照减不误》被多次演出来发动群众开展减租运动,《血泪仇》《穷人恨》等剧目调动了农民的参与意识,自发地加入到演剧行列当中,自发地参与到革命队伍当中。1945年《白毛女》首次演出,“观众反应的强烈是前所未有的,他们的情绪被演出所激动,剧场里掌声、哭声、惊叹声接连不断……”,“我的眼泪含了几十年,看了《白毛女》,忍不住夺眶而出!”,“《白毛女》让我认识了恶霸地主的罪恶,黄世仁该死!”[7]这样,农民在娱乐中接受阶级斗争观念,为农村进行各种政治运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此外,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文艺的传播效应,实现延安文学传播主体的最大化,延安文人知识分子走向民间,积极向大众靠拢,通过各种方式发现和改造旧艺人。说书人在当时的陕北比较普遍,他们常年走村串户以说书为生,熟悉普通群众的生活和感情,了解群众的审美趣味,是民间文艺的保存者、传播者。以为代表的领导人意识到改造民间艺人对抗战宣传、政策传播的重要意义,因而号召:“我们的任务是联合一切可用的旧知识分子、旧艺人、旧医生,而帮助、感化和改造他们”。1942年后一批来自民间的旧艺人经过改造也登上延安的创作舞台,以口头传播的形式成为传播主体的重要组成。当时的《解放日报》有专篇文章进行推介,民间诗人吴满有、练子嘴拓老汉、民间艺人李卜、盲人说书匠韩起祥都是当时的典型,改造后的他们不再传播旧有的“奸臣害忠良,相公追姑娘”等内容,而是帮助宣传革命,传播生活中的新人新事新材料,赞扬韩起祥“一人身背三弦,走遍陕北的山山水水,把党的温暖送到群众的田间、地头”。

韩起祥也由农村旧书匠变成了边区政府所推崇的说书名人,“一个人民艺术家”。[10]众多的民间艺人经过知识分子帮助,主流意识形态改造后,开始在全新的文学传播观念支配下进行文学传播,成为延安文艺创作与传播主体的有机组成部分。现实生活中人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是由社会群体或一个人归属或希望归属的那个群体的成规所构成的”,当社会环境发生变化时,他的身份也应该随之改变,延安文学的传播主体也不例外,他们只有通过心灵的“洗澡”,转变身份,积极向大众靠拢,由“旧我”走向“新我”,才能实现以工农兵为中心的文学传播;民间艺人经过改造、转变思想,为延安文学传播主体注入了新鲜血液,才能达到文艺传播最大化的效应,至此,延安文学传播主体也完成了由知识分子到大众,由个体到群众的转化,成长为合格的延安文学的创作主体,在革命事业中寻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位置。

二、受众:文化水平与接受的多元状态

从传播学的角度观察,文学的传播与接受是一个信息的编码与解码的过程。编码就是将目的、期望或异议转换成便于特定媒介载送的符号或代码,也就是作家将文学信息符号化。解码是信息接受者“将接受到的符号或代码还原为传播者传达的那种信息或意义”,即文学传播的受众。在延安文学创作当中,充当文学传播主体的作家们致力追求文学的大众化、通俗化,就是将所要传递的信息让工农兵大众顺利解码,文学作品的的内容、主题能够为接受对象所理解,因此,延安当地工农兵群众对文艺作品的接受效果成为延安文学发展的目标和方向。延安特殊的地域环境造就了受众者文化水平的多层次性。延安地处社会经济文化十分落后的黄土高原,当地民众文化水平极低,据记载“平均起来,全边区识字的人仅占全人数的1%,小学只有120处,社会教育则绝无仅有”。[13]文化的落后导致边区民众封建迷信、固步自封,再加上地主阶级对农民的剥削与压迫,广大农村的农民终日劳作难得温饱,他们在农忙之余的娱乐活动仅仅限于低俗、逗趣的民间旧形式,对“五四”以来的启蒙传统很难接受。与此同时,众多经过长征到达延安的老干部和基层文化工作者也有不少文盲,革命队伍中的绝大多数工农兵战士也都出身农民,文化水平甚低,根本不可能通过阅读报刊、宣传材料来接受党的方针与政策。以上因素构成了延安媒体的主要受众者文化层次极低,基本处于文盲半文盲状态,他们所能接触到的文艺基本就是流传于民间的算命、迷信等封建文化,很难做到对传播者编码的正确理解,这和意识形态最大限度的宣传、动员民众参与革命的目标相差太远。虽然边区政府也开展了冬学班、识字班、半日校等教育活动进行扫盲培训,但知识水平的低下仍然限制了民众只能接受一些简单易懂的通俗性文艺作品,接受与自己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秧歌、说书、戏剧等,因此,边区政府在《关于执行党的文艺政策的决定》中明确要求要以戏剧和新闻为中心,强调要普遍发展易演易懂的话剧和歌剧,而“与战争完全无关的大型话剧和宣传封建秩序的旧剧”应该停演或进行改造。

此外,作为政治家的高屋建瓴地分析了延安文学的受众群是占有人口比例最多的“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而我们的文艺就是“为工农兵服务”的,因而巧妙地将文学传播中的“受众”群等同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宣传、动员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成为延安文学纯粹的传播对象,至此,文学接受群由“五四”以来具有较高文化水平的革命青年、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转向了文化层级不高甚至是文盲状态的广大人民群众,这种转变也提醒了延安文学的传播者要关注大众的文学期待,考虑他们对作品的解码能力,创作最彻底的大众化、通俗化作品。与小说、散文等传统文学样式相比,戏剧具有独特的优势,它能够将静态的方针、政策化为生动形象的生活画面,能够将要灌输的政治理念不露声色地传输到观众头脑中,观众的欣赏能力、知识水平都不会构成欣赏戏剧的障碍。以后,戏剧与大众的天然密切关系得到了中国共产党高层领导人的高度重视,当时鲁艺评剧院的《法门寺》《群英会》《打渔杀家》等剧目除了在延安为机关、学校演出外,还深入到部队,为战士农民演出。延安评剧院的新编京剧《逼上梁山》《三打祝家庄》得到了的高度赞扬。戏剧发展成为整风后中国共产党领导者构建民族国家意识形态具有战略性眼光的举措。正是因为如此,《白毛女》的每次上演都能对群众产生极大的感染力,“不论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不论是农民还是知识分子,都禁不住凄然泪下”。[14]P255《刘胡兰》的形象感染了千千万万的人,很多战士将“为刘胡兰报仇”的誓言刻在枪托上。《照减不误》的演出既引起了地主的暴跳如雷也唤起了佃户的反抗仇恨,减租斗争因而得到顺利进行。

三、集体狂欢:传播者与受众者血肉交融

从传播系统互动的角度看,延安文学的生产、传播方式是一种双向的互动行为,在传播活动中,传播者与传播对象之间拥有共同的意义空间,他们对要传播的符号信息拥有共同的理解因而有效地完成传播活动。整风运动使“知识分子接受工农思想改造的规范理论正式确立,作为启蒙者的知识分子与作为被启蒙者的工农大众两大群体,终于开始了根本性的位置转换:知识分子成为大众的改造对象,工农大众成为教育知识分子的主体”。延安文学成为“一场体现集体化想像逻辑和运作模式的革命文化运动”,[16]各种群众性文艺活动竞相开展,不同于以往的个人化写作的集体创作活动得到了延安作家知识分子的格外重视。按照整风后的延安文艺政策,作家必须完全和大众融合在一起才能在思想上、感情上、生活上完成大众化的转化,因而在创作中往往是“几个人在一起,一起讨论内容、结构,甚至是每段剧词都是大家想,把最好的挑选出来,再加以整理,使它成为比较完美的作品。”

这样的集体创作方式在戏剧改革运动中表现的更加充分,传播者与受众者在这样的创作方式中得到了完美的结合。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的《延安文艺丛书•秧歌剧卷》中收录的延安秧歌剧剧目中,大部分都是署名集体形式,可见集体写作已经成为当时的主流创作形式,参与者不仅有作家、戏剧家、行政工作者、知识分子,还有工人、农民、士兵甚至是小店员。据说新编历史剧《逼上梁山》被修改和重写达二十余次,当时有人总结经验时指出:“《逼上梁山》的创造是把写作过程与演出过程结合在一起的,是把演员、观众与剧作者结合在一起的;它吸收了大家的意见、加以分析而集中起来的。《逼上梁山》可以说是在边听、边写、边改、边演中创作成的。”[18《]三打祝家庄》是在《逼上梁山》的创制经验上由延安评剧院集体创作而成的,当时延安评剧院专门成立创作小组,通过多次召开座谈会进行讨论,对古代人物、历史和英雄豪杰的事业进行了革命现代性的改写。该剧在当时所获得的演出效果非常突出,看过后专门书写贺信对剧本创制、演出成功进行赞扬和肯定,被当做集体创作的典范加以推广。新歌剧《白毛女》是“个集体创作。这不仅是就一般意义———舞台艺术本身就是有剧作、导演、演员、装置、音乐各方面构成的———上说的,《白毛女》是比这更有心得意义更广泛的群众性的集体创作”。作为一个民间传奇故事,在经历了无数人的研究、补充改编、直接或间接参与后而形成的“大”集体创作,可以说,若不是集体力量的合作,“《白毛女》的产生是不可能的”。

传播学论文例10

(2)远程学生具有大众传播受众多、散、杂的特征。表面上看,远程教育为了保证教学质量特别强调个别化教学支持服务,但事实上并不如此。由于远程教育师生的分离性,教师对学生并不了解,对学生的基本特征如年龄职业兴趣爱好,学习目的学习方法等都不了解。因为远程教育缺乏必要的反馈,所以教师甚至无法确认学生在整个在籍期间是否会接触到教学平台中的资源。另外,由于远程教育媒体的开放性,任何拥有资格访问的学员或者老师都有可能访问相关学习资源,不受专业和教学点的限制。由于远程教育系统的庞杂性,这个人数是无法确定的。由此我们认为,远程教育学生具有大众传播受众多、散、杂的特征。

二、制约远程教学效果的因素

基于远程教育的传播学视角,我们不难看出影响远程教育传播效果的因素主要有以下五点:一是教育者——教育传播系统的控制者,各种学习活动的安排者,也是教育信息的发送者,包括主持教师、辅导教师、教育管理者等。在远程教育传播过程中,教育者的工作,主要是整理和提供信息,对受教育者进行教育。二是受教育者——即学生和一切学习者,是教育信息的接受者。在教育传播系统中,受教育者的工作,主要是接收、转换、反馈信息,完成学习任务。三是教育信息——即教育传播的内容,主要指以知识形式构成的各种课程。四是教育媒体——是承载和传递信息的工具,连接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双方的通道,包括传统教育媒体与现代教育媒体,其作用在于延伸人体器官的功能。五是教育环境——是教育传播系统的外部条件。任何系统都不能忽视环境。教育传播系统的大环境,指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教育传播系统的小环境,指学校环境,主要是校园环境和教室环境。对于教育传播系统来说,社会生活环境是主要的,但物质环境的影响也不容忽视,如教室环境和校园环境等。

三、从传播学角度看如何优化教育信息的传播过程并提高传播效果

要想取得优良的传播效果,产生好的传播效益,就必须对传播的各个环节进行有效的设计和合理的组合。

(1)优质的传播环境。传播环境指大众传播活动所赖以进行的社会环境和社会条件。教育传播环境是指围绕教育活动四周的一切事物,是教育传播系统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全部外部条件的总和。教育传播系统作为一个开放系统,其内容是复杂的和多方面的。社会、经济、科技、文化背景、风俗习惯以及各种天然物、人工物等对教育传播行为都可以产生不同的影响,都是教育传播系统环境中不可忽视的因素。[4]由于远程教育的开放性,直接与社会环境相接轨。因此,社会环境对远程教育的影响不可小觑。面对广泛而庞杂的社会信息,传播者对各种社会信息必须加以控制和调节,正确处理和运用各种社会信息,可以有利于教育传播质量的提高,如果处理不当,则会干扰甚至破坏教育传播活动的正常进行。另外,学校还应该加强校园文化建设,特别是远程教育教学借助的是广播电视、计算机网络等媒体,则更需要建立网络校园文化。班级内部应该成立班委,经常组织班级集体活动,以增加学生的归属感和集体荣誉感。平时,同学之间,班主任、教师与学生之间,也应该通过电子邮件、聊天室、QQ等增加联系,以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

(2)高效的传播者。根据传播学原理,传者方面影响传播效果的主要因素在于传者的权威性和可信性。因此,首先,要不断提升教师的学科专业知识,提高教师对学科前沿和最新成果的了解以及教师自身的科研和创新能力,提升教师鉴别、选择最有价值、最适合成人学生学习的知识和资源的能力。其次,加强教师对媒体的使用和熟练程度。第三,加强教师对成人学生知识的储备。例如,成人学生学习规律、交往规律的知识,成人学生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品位、行为方式等方面的知识,成人学生的生活经验与文化见解,成人学生的网络语言特征,成人学生的行为文化等。使教师善于根据学习对象的知识来改造学习资源,增强学习资源和学习生活、工作实践的联系,激发其学习动机,鞭策其自主学习。[5]第四,加强教师的教学及管理培训。经常性地开展教师培训,组织教师教学能力竞赛评优,并进行考核,对提高整个教学效果都是大有裨益的。第五,注重教师综合素质的培养。教师除了懂教学,更要懂教务,还要熟悉教务考务管理各种系统的运用,学校在这方面加强对教师的培训,教师自己争当既懂教学又懂教务的“多面手”。

传播学论文例11

二、受众在传媒中的垂直分化

不同的文学作品对于不同的读者来说,都有不同的理解与认识,进而导致读者的分层。对于传媒学的受众来说,由于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都不甚相同,所以要想满足不同的受众,就必须细分市场。通过接受美学的启发,要想让自己的传播取得理想的宣传效果,媒体都要努力去适应受众的需求,因为受众是积极主动的信息追寻者,他们凭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寻找各种各样能满足自己的信息。一般来说,要想满足受众的需要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一个是满足不同受众群对传播的不同的需要;另一个是满足单个受众对传播的多样的需要。作为主体化的群体,受众是由不同年龄、性别、教育程度、文化素质、地位以及道德修养、兴趣爱好等各式各样的社会人构成,每个人的社会角色不同,从而使得这个群体具有多层次性、多样性。就新闻报道的内容来说,不同层次的人对新闻需求有共性,同一层次的人也对新闻需求有差异性。这种共性和个性形成了受众对新闻需求的多样性。过去的雅俗共赏的节目类型已经不再适应受众市场的发展,受众的可选择性不断增多的态势时,就需要对自己的受众群进行重新定位,根据自身节目的特点,抓住核心受众,挖掘潜在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