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速发表网,咨询电话:400-838-9661

关于我们 登录/注册 购物车(0)

期刊 科普 SCI期刊 投稿技巧 学术 出书

首页 > 优秀范文 > 教育观的概念

教育观的概念样例十一篇

时间:2023-07-16 08:51:45

教育观的概念

教育观的概念例1

高职教育办学模式是一个内容“复合概念”。所谓的“复合概念”是指“办学模式”的概念在内容上涵盖了“办学体制”和“培养模式”两个概念。即:办学模式 = 办学体制 + 培养模式。所以,准确理解和把握“办学体制” 和 “培养模式”两个概念是掌握“办学模式”概念的前提和基础。“办学体制”规定了学校的举办者及其权利与义务的关系。“培养模式”规定了培养学生的方式(途径)。“办学模式”规定的是学校举办者培养学生的方式(途径)及其在培养过程中所具有的权利与义务。

办学模式属于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的顶层概念,是从学校、专业两个层面对教育现象形成的观念和认识。办学模式并没有涉及到更微观一些的课堂教学层面。办学模式是在概念层面上高于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教学手段的术语。换言之,高职教育的培养目标、办学体制、培养模式、办学模式四个术语属于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的宏观范畴,而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教学手段三个术语属于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的微观范畴。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教学手段是在课堂教学层面,直接由教师主导、学生直接参与的微观范畴。高职教育宏观范畴(培养目标、办学体制、培养模式、办学模式 )主要由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学校管理者设计.高职教育的微观范畴(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教学手段等)主要由直接从事课堂教学的教师进行设计(此处的课堂教学既包括传统的教室课堂教学,也包括实训室教学、顶岗实习教学。此处的教师既包括学校专任教师、兼职教师,也包括企业的指导学生实习的师傅)。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宏观范畴和微观范畴的掌控者不同,这也是区分高职教育概念范畴的重要依据。

二、高职教育办学模式的地位与作用

在高职教育的概念体系中,培养目标、办学体制、培养模式是处于顶层的3个概念。办学模式作为办学体制、培养目标的跨接概念和复合概念,仍然处于高职教育概念体系的顶层。高职教育的办学模式必须服从和服务于高职教育的培养目标,且从某种程度上决定或影响着高职教育的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教学手段等诸多高职教育要素。因此,高职教育的办学模式在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处于仅次于培养目标的第二要素(办学模式不仅包括办学体制、也包括培养模式)。可以认为,培养目标、办学模式是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的两个最顶层的概念。也可以认为,培养目标、办学体制、培养模式是高职教育概念体系中的3个最顶层的概念。上述两种认识都正确,并不矛盾,只是从不同的、便利表述的视角诠释教育现象。

三、高职教育办学模式的决定因素

高职教育办学模式的决定因素主要是高职教育的培养目标。决定高职教育培养目标的要素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二是生源的质量结构;三是高职教育的实际状况。所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生源的质量结构、高职教育的实际状况是决定高职教育办学模式的三个基础性决定因素。

四、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概念与特征

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是指在高职教育的专业人才培养过程中形成的、符合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规律的、具备稳定性与可重复性的模型形式。需要特别指出,稳定性与可重复性是模式具备的两个最基本的形式特征。符合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规律是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概念内涵的本质特征。模式形成的过程性突出体现了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建立的渐趋完善特征。

五、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内容

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形成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最新的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内容表述是教职成[2011]12号文指出的3项内容12个字:工学结合、校企合作、顶岗实习。

“工学结合”的实质包含两个方面:一是规定了学习的内容必须是职业工作任务;二是规定了学习的途径,即学习过程必须与职业工作过程(职业行动)紧密结合。

“校企合作”的具体内容体现在专业人才培养的全过程。可以将教职成[2011]12号文中的“校企合作”归纳为“9个合作”,即:校企合作共同制订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校企合作共同确定专业人才培养目标(标准);校企合作共同开发专业课程;校企合作共同开发教学资源;校企合作共同开展教师培养培训工作;校企合作共同完成教学任务;校企合作联合组织学生实训:校企合作搭建校企互动信息化教学平台;校企合作共同参与专业人才培养质量评价机制。“顶岗实习”的实质是学生顶替职场员工走上岗位进行实际工作的学习。处于顶岗实习学业状态的学生可称为“学员”,即兼具“学生”和“员工”双重角色,一般需要配备企业实习“指导师傅”和学校实习“指导教师”。继而言之,“顶岗实习”学生的工作失误责任需要“指导师傅”和“指导教师”承担。

六、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地位与作用

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在高职教育要素体系中,位列培养目标、办学体制之后,可称为高职教育概念体系的“第三要素”。 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必须服从和服务于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目标。 培养目标、办学体制、培养模式形成了高职教育概念体系顶层的“3w”,即“what”---培养什么样的人---培养目标;“who”---由谁来培养---办学体制(办学者);“how”---如何来培养---培养模式。高职教育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基本作用是规定了专业人才培养的途径---即要通过“工学结合”的途径来培养专业人才;要通过“校企合作”的途径来培养专业人才;要通过“顶岗实习”的途径来培养人才。

教育观的概念例2

对基本概念的明晰和规范,是任何严肃的科学思考的前提。对于理论性、抽象性和应用性较强的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研究来说更是如此。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正名定义”的工作,不仅需要框定和阐明它的含义,而且还需要进一步分析和比较它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思想政治教育规律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廓清和明晰它们之间的外延边界,这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基本理论研究获得科学性的一个基本条件。

一、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含义

范畴是反映事物本质和普遍联系的基本概念。学科意义上的“范畴”最早出现在哲学领域,是人类思维关于事物本质关系的基本概念,具有“一般范畴”的意义,并逐渐成为各门具体学科范畴理论发展和建设的学理依据。在学习、借鉴学界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从总体上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属性和普遍联系的基本概念。它是人们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基础上形成的带有阶段性特征的理论成果,是认识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的逻辑工具。对于这一含义,笔者认为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第一,它是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的理性规定。作为思维逻辑的理论成果,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有主观的形式,也具有客观的内容,它来源于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客观现实,是人们对大量思想政治教育经验材料的科学分析和逻辑加工,并以其特有的抽象性和概括性,在运动转化和普遍联系中历经实践检验形成的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特征、规律等的精确表达和理性规定。第二,它是认识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的思维工具。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以其独特的逻辑思维形式,发挥着认知、表达、解释本学科理论规律与对应实践发展相切合的重要作用,成为认识和把握学科理论的逻辑出发点。另一方面,它又以“纽结”和“网”的方式联结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并通过其自身具有的衍生性、拓殖性和建构性,不断推动学科理论体系的建构和完善,成为学科理论体系建构的重要突破口和切入点,呈现出较强的工具理性。第三,它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基础上产生、验证和应用。因为植根于现实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才能在发展中不断获得新的内涵和阐释,而人们只有通过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才能正确地对其及其所构成的系统进行检验。此外,它来自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更要服务于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中,以范畴为基点和切入点来深化和创新学科理论体系,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学理应用和实际转化的着力点和应力点,也是其价值所在。第四,它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历史进程与逻辑发展的统一。从根本上说,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逻辑思维内容,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历史进程抽象的、概括的反映,它既是逻辑的又是历史的。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逻辑发展是这样的一种历史顺序:从表现思想政治教育最初发展阶段上的关系即最简单的范畴开始,逐渐向较高发展阶段的较复杂的、成熟的范畴过渡,充分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及其所构成的学科理论体系与思想政治教育历史发展进程的一致性。

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辨析

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学中的专门用语,即用来指称和描述具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特点的约定性语言或符号。简言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行话”,它与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

1.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的联系。

第一,二者在表现形式上有一定的共通性。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反映和说明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的最一般的“谓词”,用来铭记和表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中的一般本性、共同特征。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主要以特定的“词语”或“符号”来标记、传播思想政治教育学中的概念、范畴及理论等,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文字指称”。第二,二者都具有一定的工具性。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体系的“网上纽结”,承载学科理论信息,蕴含学科理论内容,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的“话语载体”和“叙述方式”,具有认知、分类和表达学科理论的工具性。而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中的专门用语,是指称、表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的“语言用料”或“语言符号”,发挥着描述和说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知识单元和学科理论体系的作用,同样具有工具性。第三,二者的形成和存在具有一定的关联性。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的出现和使用标志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学术规范和表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体系中的概念、理论等需用它来指称或表达,据此来看,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也就不得不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来说明或指称了。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说明和确证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中“物之为物”的理性规定,是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形成与存在的逻辑前提和依据,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的形成与存在有赖于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理性规定的支撑和确证。二者具有说明与被说明的关系,存在一定的关联性。

2.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的区别。

第一,二者有本质规定的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对思想政治教育中诸要素及其关系的简化或规定,反映的是一种客观存在。而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则不然,它是学科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种约定性语言或符号,更多的是一种主观层面的指称和表达。也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是指称学科研究对象的一个用语,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则是对学科研究对象的一个说明。第二,二者表达对象的范围不同。一般看来,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既可以描述、说明研究对象的某一方面,也可以描述、说明研究对象的整体宏观。就其描述、说明的某一方面而言,可称为“某类范畴”,如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重要范畴等;就其描述、说明的整个研究对象而言,它又可统称为“某学科范畴”或“某理论范畴”,如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等。而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则不然,它是学科的专门用语,只限于研究对象的整体、宏观表达,因而一般不会有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术语”“重要术语”“具体术语”之说。第三,二者各自具有的功能不尽相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作为思维的逻辑形式和认识工具,至少有指谓、分类、建构等功能。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指谓功能,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所概括反映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性质、关系、规律等内容的客观存在性;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分类功能,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对研究对象本质属性、关系特征等本质规定的区分归类;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建构功能,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通过自身的逻辑推理、演绎来拓展完善自身范畴系统。思想政治教育学术语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专门用语,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概念、理论等物质载体或语言用料,其功能倾向性的表现为指称和表达。

三、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辨析

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是指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中某种属性与关系的思维形式。它与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既有同一性又有差异性。

1.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的联系。

第一,二者都是学科理性思维的逻辑形式。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关于思想政治教育学性质与关系的概括和反映,是我们认识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基本要素与工具。二者都是在实践基础上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和现象的某种归类划分和概括总结,反过来又在实践中为人们服务,通过有机的组合统一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建构之中。对它们的认识和把握越深刻、越正确,我们就越能接近和反映思想政治教育学所面临的客观现实。第二,二者都是学科知识体系形成的重要因素。任何学科都有自己专属的概念和范畴。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概念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大厦的“基石”和“支柱”,是学科理论思维和学科建构的重要因素。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理论体系是由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概念和范畴相互贯穿、渗透,按照一定的内在关系建构起来的。而任何一个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范畴只有作为系统整体的一个有机环节,才能在与其他环节的相互区别和联系中获得自身应有的意义及价值。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理论研究“以学术为业”的现代化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学的概念、范畴的研究日益规范化和科学化,进而建立起独特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理论系统,这越来越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体系形成的重要因素和学科发展的一个必要前提。

2.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的区别。

第一,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比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更高级的逻辑形式。尽管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逻辑形式是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但二者对事物本质的概括和反映的程度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从总体上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属性与普遍联系的基本概念,是学科理论体系中的核心概念、基本概念。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则是对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某方面、某层次的性质和关系的一种反映,因而简单的、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不能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而那些能够说明存在的统一性,即从整体上表示普遍联系和准则的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也可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逻辑形式是外延较广的基本概念,统摄着属于这个范畴的一系列层次不同的概念,并通过这些层次不同的概念来反映和表现学科范畴体系的内在关系,比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更深刻、更具普遍性。第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问题不纯粹是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问题。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和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二者反映抽象的角度和致力解决的问题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学概念要解决的最主要问题是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中概念的定义及其规则,即通过定义来揭示它所反映的某一问题的本质及关系。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不仅涉及学科理论中各种概念的定义问题,更重要的是,它要从各种概念中抽取出内涵丰富、外延较广的基本概念,用他们来网结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范畴体系,并以此拓建和完善学科理论体系,认识、发现和运用学科理论规律。

四、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规律辨析

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是指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诸要素之间的本质联系及其矛盾运动的必然趋势。从总体上看,它与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联系密切、紧密结合,但从具体的存在和认识过程来看,二者又有区别。

1.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联系。

第一,二者反映的都是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基础上的客观内容。列宁指出:“逻辑形式和逻辑规律不是空洞的外壳,而是客观世界的反映。”[1](P151)人们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基础上,从鲜活的思想政治教育现实中吸取经验和内容并将其加工、上升为理论的形态或观念,再经过不断地转化、检验和改造,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中的范畴、规律等理性认识的内容。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和思想政治教育规律之所以客观和必然,之所以能够成为认识和反映思想政治教育现实的逻辑工具,是因为它们再现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客观现实及其关系,这一点对二者来说是共同的、无条件的。第二,二者都以探求和揭示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为己任。思想政治教育学每一范畴的形成和确立都标志着人们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的认识的一定阶段和环节,不同的阶段和环节始终处在揭示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的整体认识过程之中。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是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的整体认识和反映,我们在认识和揭示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过程中,会发现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正有秩序、有规则地排列组合形成认识之网,处于揭示规律的不同过程和阶段,发挥着自身应有的作用。

2.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与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区别。

第一,二者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关系的认识范围和程度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侧重于从整体的一定范围、阶段、层次来反映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关系,是对思想政治教育现实整体的个别特性、关系的把握,是思想政治教育认识过程中的一些小的阶段或范围,较为具体、生动。而思想政治教育规律则侧重于从思想政治教育现实的整体来反映本质关系,揭示思想政治教育现实本身的决定性关系、动力和方向,是对思想政治教育现实的整体性认识和把握,较为宏观、深刻。第二,二者在逻辑思维的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通常表现为一种概念的形式,以一个或多个概念来反映思想政治教育不同阶段或过程中的本质关系。思想政治教育规律要揭示概念之间的本质关系,就要把一个概念同另一个概念进行比较。因而思想政治教育规律一般表现为一种判断的形式,通过若干思想政治教育范畴的有机结合,从整体上来反映和揭示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关系。第三,二者发挥的作用不同。从前面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出,思想政治教育规律包含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体现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掌握思想政治教育规律的前提和基础,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丰富和深化。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客观现实的总的、整体性的认识,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客观现实的具体的、阶段性的认识,因此“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学规律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作用的程度较强,适用的范围较大;而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作用的程度较弱,适用的范围较小”[2](P48)。并且,思想政治教育学规律比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发挥的作用更为稳定和持久。综上,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内涵的研究,阐释和规范真正体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特质和富有阐释效力的范畴内涵,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基本理论研究体现学科性和获得科学性无法绕开的前提和基础,同时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理论创新和突破的便利条件。

参考文献:

教育观的概念例3

(二)劳动技术教育的概念不清,内涵不合理缩小。几乎所有的《教育学》教材都把劳动教育表述为“劳动技术教育”,如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编的《教育学》[11](P352)、扈中平等主编的《现代教育学》[5](P146)和陈新宇等主编的《中学教育学》[6](P165)等,包括劳动教育和劳动(或职业)技术教育,前者指劳动观念、劳动态度和劳动习惯教育,后者指劳动(或职业)知识和技术教育。从概念术语看,表述是不清楚的,字面上看似乎就是“劳动的技术”教育,“劳动”是“技术”的限定词,而使用起来却混淆难分,不知到底是讲劳动观念教育还是讲劳动知识、技术教育。从内容上看,表述不全面。劳动包括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在当今社会,脑力劳动成为一种重要的社会劳动,在劳动总量中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即使是在体力劳动领域,随着人们知识水平和智力水平的提高,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已经相互融合。而在诸多的《教育学》教材中,都把劳动技术教育(由于概念混淆不清,姑且把此处的“劳动技术教育”当作狭义的,即劳动的知识和技术教育)限定在农业、工业和服务业三大产业内,讲的是了解劳动过程、会使用劳动工具、掌握劳动技术等,忽视了其他脑力劳动领域。由此可见,劳动技术教育的内涵被不合理缩小了。

(三)体育的概念表述不一致,内容混淆。有的《教育学》把体育表述为“学校体育和卫生”,如靳希武主编的《教育学》[8](P279),有的把体育与卫生保健合在一起,如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系等编的《教育学》[4](P235)和邵宗杰等编著的《教育学》[9](P222)。这不仅使体育的概念表述不一致,而且把体育的内涵不合理扩大了。体育和卫生保健教育虽然有联系,但并不是同一范畴。从内容上看,体育包括知识和技能,卫生保健只有知识而无技能。并且就“知识”这一范畴而言,体育和卫生保健也不相同,体育有田径、体操、球类、武术、游泳、游戏、军事体育等知识,卫生保健则包括教学卫生、生活卫生、生理卫生、环境卫生等知识。从教育方式方法上看,体育既有理论上的传授,也有技能上的训练,而卫生保健却没有技能训练的成分。

(四)全面发展教育的内容不完善,不能适应当今社会对人才培养的素质要求。一是未提出心理健康教育。现代社会需要综合素质高的人才,而综合素质中就包括心理素质。反映在教育尤其是学校教育上,就要求全面实施素质教育,这也正是我们正在实践着的。虽然心理健康教育是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是全面发展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诸多的教育学著述中,在论述全面发展教育内容时都没有提到心理健康教育,只是在最近出版的一些教育学教材中才有所提及,且非常简略不成体系,如陈新宇等主编的《中学教育学》[6](P166)。虽然教育工作者已经认识到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要性,并已经自觉实施,但在作为指导教育工作实践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中不能明确提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缺陷。二是未提出良好个性品质的教育。教育发展到今天经历了三步曲:从古代和近代只关注知识技能的传授,到现代既注重“双基”又注重智能,再到当代既注重“双基”又注重智能开发培养和完美个性品质的养成。同一性、模式化的人才培养已经成为过去,多样性、个性化的人才培养是时代的要求和潮流,学生良好个性品质的养成是时代赋予教育工作的责任和使命。虽然我国《中学德育大纲》中曾提出“身心卫生和个性发展教育”[9](P162),但传统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没有提出学生良好个性品质的培养,在各种教育著述中鲜见关于这方面的论述,仅有个别论著在论述德育时提到一点,如胡守棼主编的《德育原理》[12](P57-59),但也不是作为全面发展教育内容提出的。

二、对全面发展教育理论的当代诠释

(一)德育改为思想观念教育。概念表述为:“培养学生形成认识事物、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正确思维方式、正确观念、正确态度、正确行为方式和行为习惯的教育。”内容包括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价值观四个方面的教育。世界观教育包括世界观和人生观教育,政治观教育包括政治理论知识、政治鉴别和政治取舍、政治立场和政治态度等方面的教育,道德观教育包括共产主义道德、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等方面的教育,价值观教育包括对事物的价值判断和取向、职业价值判断和取向、自我价值认知和体现等方面的教育。由于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价值观都属于思想观念的范畴,因此将其改为思想观念教育更合理,并且避免了原来“德育”概念内涵上的不合理扩大。这个改变并没有改变德育的实质,仍包括思想、政治、道德三方面的教育,同时增加了价值观的教育,使教育内容更丰富。

(二)智育定位为智慧教育。概念表述不变,内容在原有基础上应有所扩展。科学文化知识是智慧之基,学习和掌握科学文化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目的就在于开启智慧之门。智力和能力既是以知识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又是获取知识和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时表现出来的智慧,智能与智慧本质上是一致的,智能的开发培养其实就是智慧的开发培养,因此把智育定位为智慧教育是合理的。

教育观的概念例4

中图分类号:G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116(2009)01-0010-05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term and practice of “sport” as well as

argumentation about the concept of sport

MENG Fan-qia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haanx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zhong 723000,China)

Abstract: The unchanged term of “sport” has gone through a process of generalization from a specialized term to a daily word, while the developing practice of sport has gone through a process of development from schools to the society.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unchanged term of “sport” and the changing practice of sport it refers to is the root cause for triggering the long lasting argumentation about the concept of spor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s practice, the expansion of the sports practice area is the fundamental cause for the connotation of the concept of sport to be ever increasingly enriched, and enables the evolution of sports concepts to show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istorical limitations and value judgment.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unchanged term of “sport” and the changing practice of sport it refers to has been fully embodied in the argumentation about its concept: 1) it shows in the inequality of preconditions for argumentation about “true sports view” and “grand sports view”; 2) it shows in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se two views in terms of research approach and background.

Key words: term of sport;contradiction movement;concept of sport

我国的“体育”一词系由日本引入,但是在二次大战以前日本从未用过“体育”一词来做教育科目的名称[1]。然而,体育引入我国后则首先在学校中得以发展,并经历了从学校走向社会的发展过程。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体育实践领域迅速拓展,如今的体育正在以不同的方式充实着人们的精神生活和文化生活,同时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正是由于上述原因,导致了“体育的本质是教育”的“真义体育观”和以体育高度大众化为实践依据的“Sport大体育观”的争论。在历时近30年的体育概念争论中尽管偶有出现关于体育概念、术语与实践关系的论述,但是却没有能够通过分析“体育”术语与其实践的矛盾来认识体育概念的演进及争论[2]。基于以上原因,本研究从考察“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的矛盾认为:体育概念的争论是不变的“体育”术语与其所指向的变化的体育实践之矛盾的外部表现形式,也就是说这一“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的矛盾是引发“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争论的根源。

1不变的“体育”术语与变化的体育实践之矛盾

1.1不变的“体育”术语经历了由专业术语到大众用语的泛化过程

自1897年“体育”一词引入我国之后,经历了由专业术语到大众用语的泛化过程。这一过程中“体育”被作为“体操”、“运动”、“游戏”、“健康”、“教育”和“特殊的文化现象或实践活动”等的专门用语[3],其所指事物逐步拓展了,但作为“标记”的“语词”从未发生过改变。并且多年来作为专业术语的“体育”始终也没有替代形式的出现,“广义体育”和“狭义体育”事实上是以层次划分的形式出现的。尽管在这一发展历程中“体育”术语没有发生改变,但是它却逐步地从专业用语进入人们的生活,成为人们的生活用语之一,且出现频率还极高。如体育新闻、体育服装、体育俱乐部等等。

“体育”经历从专业术语到大众用语的泛化过程中,表现出了以下特点:首先泛化的“体育”术语遍及生活的很多领域,已成为重要的生活用语;其次,体育术语在其泛化过程中出现了“功能增值”的现象,也就是说泛化后的体育术语增加了许多新的用法和意义,如“家庭体育”、“轻体育”、“体育经济”等等。

应该认识到体育术语的泛化现象无意识地丰富了体育的内涵,并扩大了体育的外延。这一现象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是难以解释的,因为形式逻辑认为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呈反变关系,内涵越丰富其外延则应该越小,反之亦然。因此与体育内涵的逐步丰富同步扩大的体育外延,成为体育概念研究的一个难点。

1.2发展的体育实践经历了由学校到社会的拓展过程

百年来我国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过程,也就是我国的体育从学校走向社会的发展过程。以至于如今的体育已渗透到社会的建制部门与非建制部门的方方面面,不仅有“职工体育”、“社区体育”、“农村体育”,更有“残疾人体育”、“学区体育”等等。这一体育实践由学校向社会拓展过程的动力,既来自于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体育自身发展的内驱力,更来自于新中国体育方针和工作重心的调整,如1956年国家体育运动委员会在《关于1955年体育工作总结和1956年工作任务的报告》中指出:“采取加速开展群众性体育运动,在广泛的群众运动基础上,努力提高运动技术的方针,争取在二三年内,在若干项目上分别接近或赶上国际水平。”[3]这一体育方针的转变极大的推动了体育向全社会的普及。此外,1995年颁布实施的《全民健身计划纲要》更使得群众体育成为我国体育工作的又一重心。

在我国的体育从学校走向社会的过程中,在体育的实践领域还发生了以下可喜的变化:首先,是由单一目的的体育实践向多元目的取向的体育实践发展。过去的体育实践大都为了健身的目的,如今为了交际、休闲、娱乐等多种目的取向的体育实践则逐渐成为主导,因此也就产生了“休闲体育”、“闲暇体育”、“体育旅游”、“电子竞技”等多种多样的体育实践形式。其次,由身体直接参与的体育实践拓展至注重精神享受的“观赏”性体育实践。随着体育竞赛表演业的兴起,人们体育实践的参与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观赏体育比赛同样成为体育实践的一种,如今CCTV5的收视率不仅在学生群体中,在中老年群体中也是极高的。第三,从以文化为主导的体育实践向以经济导向的体育实践拓展,而且此种体育实践形式还将迎来更大的发展空间,如体育经济、体育产业等。

以上所述体育实践的拓展应该说对体育事业的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但是,在涉及体育概念研究的问题上,它同不变的体育术语一样给体育概念的研究制造了一定的困难。主要表现在随着体育实践领域及形式的拓展人们完全有理由从多角度认识和理解体育,如从经济、休闲、社会建制等视角出发,又会造成对体育概念的多义理解。

1.3不变的“体育”术语与变化的体育实践之矛盾成为诱发体育概念争论的根源

通过前面的分析发现,泛化了的“体育”术语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体育概念内涵和外延的同步增长,从而给体育概念的研究造成困难。而发展变化的体育实践则因为其实践领域的不断拓展导致了研究体育概念视角的多元化,从而也给体育概念的研究制造了困难。而将上述二者联系起来思考,则不难发现“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成了一个矛盾的统一体。用以表示体育这一类客观事物的术语在百年的发展进程中始终没有改变,而其所指向的实践已与过去大相径庭。

从事物发展运动过程中“内因”和“外因”关系的哲学方法论出发,我们有理由相信“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之间的矛盾是诱发旷日持久的体育概念争论的根源所在。正是有了这一矛盾存在,所以导致了研究体育概念的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径,其一是从考察不变的“体育”术语走向概念;其二是从考察变化的体育实践走向概念。所以也就形成了所谓的“真义体育观”和“Sport大体育观”的争论。而在整个的争论过程中也必然使得“是否承认体育概念的发展变化”成为争论的实质内容。

解决“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之间矛盾的通道应该是不断完善体育概念的内涵,使其能够更加准确地反映体育实践的发展和变化,以及所指事物的本质特征,同时能够通过概念的界定去准确地圈定其外延。然而,正是对这一问题认识的不明确,所以导致了术语和概念还停留在“是否具有发展变化的特性”的争论上,至今没有太大的进展。事实上,“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之矛盾已揭示,其概念是否具有发展变化的特性这一问题就已经成为一个不言自明的事实。

2从体育实践发展变化看体育概念演进的动因和特征

2.1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是推动体育概念内涵不断丰富的根本动因

体育一词引入我国的初期并不具有教育的含义,其教育含义形成是到了20世纪30年代以后。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体育概论》明确指出:约自西历一九三零年起体育的趋势已侧重教育方面,可说是“体育就是教育”,因为体育只是一种教育方法,而不是一种目的[4]。此后在20世纪30年代至80年代之间对体育概念的讨论极少见到,甚至在1961年由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的《体育理论》教材中都没有看到对体育概念的界定。在笔者掌握的文献中,“体育的本质是教育”这一认识至20世纪80年代前后开始受到人们的质疑。这一时期之后对体育概念的界定具有代表性的有:曹湘君[5],认为体育是指以身体练习为基本手段,以增强人的体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丰富社会文化生活和促进精神文明为目的一种有意识、有组织的社会活动,它是社会总文化的一部分;1995年高教出版社出版的《体育概论》[6]中认为,体育是以身体活动为媒介,以谋求个体身心健康、全面发展为直接目的,并以培养完善的社会公民为终极目的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或教育过程;2004年版的体育院校通用教材中认为,体育是人类为适应自然和社会,以身体练习为基本手段而自觉地改善自我身心和开发自身潜能的社会实践活动[7]。20余年的时间中人们对体育概念的认识经历了由体育是教育的组成部分向体育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体育是一种社会实践活动等认识的转变。

纵观我国体育的百年发展可以发现,新中国成立以前我国体育实践的主体在学校,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体育实践的重心发生了转变。在1949年10月,中华全国体育总会筹备会议上,同志指出:“过去的体育,是和广大人民群众脱离的。现在我们的体育事业,一定要为人民服务,要为国防和国民健康的利益服务。不但是学生,而且工人、农民、市民、军队、机关和团体都要搞体育。”[8]81954年1月,中央人民政府体育运动委员会主任提出“结合实际情况开展群众性体育运动,并逐步地使之普及和经常化。”[8]29此后我国体育实践的领域得以逐步拓展,尤其是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文化和教育的飞速发展,如今的学校体育已成为我国体育实践领域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此背景下,人们基于对体育实践领域拓展的视角对体育概念的内涵进行新的诠释,自然也就成为体育发展和学术发展的必然要求。换言之,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是推动体育概念内涵不断丰富的根本动因

2.2体育实践发展变化视角下体育概念演进的特征

从体育实践发展变化的视角来看,我国体育概念的演进呈现如下特征:

第一,历史局限性。人们对体育概念的认识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在体育一词进入我国初期,人们对这一新生事物还很陌生,因此从运动形式(项目)的角度对其加以理解,从而产生了体育就是体操的认识。随着20世纪20年代后美国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和自然主义体育思想的传播,使得当时的社会具备了从教育的角度理解体育内涵的外部环境,因此也就产生了体育的本质是教育的认识。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伴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的发展,我国的体育事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竞技体育的崛起、群众体育的普及,以及体育产业等的发展彻底打破了以学校为主导的体育发展状况,体育实践的领域得到了极大的拓展。促使人们开始重新审视体育的内涵,所以体育是社会文化现象、是社会实践活动等认识出现。

第二,价值判断性。价值判断成为概念界定的重要视角,并经历了价值判断的一元到多元的认识过程。纵观体育概念的演进过程,大都表现出了对体育的价值认知特点。从20世纪初期到20世纪末期体育概念的变化可以看出,在学校体育为体育实践的主体时期,人们更多地从教育的角度对体育进行价值判断,如“近年来已有人发觉我国体育以往的错误,于是有“体育要大众化”的呼声喊了出来,这是很可喜的现象。不过我们要认清楚,体育不仅是“体操”或“运动”,也不仅是“健康教育”而是整个的身心教育,因为现代体育的目的,不仅是要养成强健的身体,并且要养成健全的心理,二者必须同时训练的[9]。基于这一价值认识,所以有了“体育是以身体活动为方式之教育”的概念界定。在体育高度大众化的20世纪80年代以后,体育的价值呈多元化趋势,因而在这一时期之后的概念界定中出现了带有增进身心健康、促进社会化、发展潜能等意义的表述。

3“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之矛盾在体育概念争论中的表现

3.1“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立论前提不对等

当前我国体育概念争论的焦点为“真义体育观”和“Sport大体育观”之间的争论。“真义体育观”所坚持的“体育的本质是教育”认识形成于20世纪30年代,而当时我国体育实践的主体在学校,事实上这也正是“体育的本质是教育”认识形成的实践基础。持这一观点的学者指出,从哲学思维的角度看,知识主体思维结构方可帮助我们认识到体育概念的本质内涵[10]。“Sport大体育观”认识的形成则是以体育实践的高度大众化为依据,认为随着体育实践的发展,作为教育的体育不能准确反映体育的全部范畴,而扩大了范围的Sport概念,已经取代身体文化成为体育的总概念。新中国成立至今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成为这一认识形成的重要基础。

上述差异表明,“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的争论是基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立论前提而展开。“真义体育观”在其知识主体思维结构的指导下,以考察体育的“本真意义”为立论基础;而“Sport大体育观”则在辩证唯物主义方法论的指导下,站在考察实践与思维关系的立场上,以“体育的概念是发展的且有规律的”为立论前提。

从术语、实践与概念的关系来看,正是“体育”术语与体育实践这一矛盾导致了“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二者立论前提不对等。20世纪初期“体育的本质是教育”认识形成之时,“体育”一词是作为专业术语出现的,而如今的“体育”已经高度泛化。因此,如不考虑体育实践的发展变化,单从术语的角度来认识体育概念的内涵,考察其“本真意义”当然具有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但是如果换一视角,从考察体育实践及其发展变化来看,体育概念的内涵显然应该能够反映特定历史阶段体育实践的发展,它应该具有发展变化特性。因此,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自然就成为“Sport大体育观”的认识基础,并推动着体育概念内涵的不断丰富。“真义体育观”考察术语的“本真意义”与“Sport大体育观”立足实践与思维关系基础上的“体育的概念是发展的且有规律的”立论前提之间的矛盾,恰恰集中体现了不变的“体育”术语与术语所指向的变化的体育实践之矛盾。

3.2“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的研究路径与背景不同

前面谈到不变的“体育”术语与术语所指向的变化的体育实践之矛盾导致了“真义体育观”和“Sport大体育观”立论前提的差异,因此这一矛盾运动自然也就会进一步导致研究体育概念的两条不同路径和背景。

“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的研究路径差异主要表现在两种体育观各自的证据阐述中。关于体育的本质是教育的直接证据主要来自国际体育联合会关于体育的界定,以及对英文原词形Physical education的历史考察。“Sport大体育观”的主要证据包括:Sport已成为部分国家体育运动的总概念[11]、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及安德鲁斯三角形等几个方面。从中可以看出“真义体育观”的研究路径主要表现为通过考察体育的起源和词源揭示体育的本质,进而界定体育的概念。而“Sport大体育观”则更加注重体育实践的发展和变化,通过探索体育实践领域的拓展和大众化过程阐明体育的特性,进而揭示体育的基本属性,并为其下定义。

“真义体育观”与“Sport大体育观”不同的研究背景表现如下:“真义体育观”因为其研究的起点定位于考察体育的起源和词源,因而其研究背景大都为20世纪初期我国体育的引入和传播时期,或者是18世纪西方体育的起源时期。“Sport大体育观”则大都以当代体育实践为研究背景,注重体育实践的新变化和新动向。并且“Sport大体育观”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阐明近现代我国体育实践变化的原因和轨迹,揭示体育大众化的是认识体育概念的时代背景。

4结论

1)不变的术语“体育”经历了由专业用语到大众用语的泛化过程,而发展的体育实践则经历了由学校到社会的拓展过程。由此导致的不变的“体育”术语与其所指向的变化的体育实践矛盾运动成为诱发旷日持久的体育概念争论的根源。这一矛盾使得体育概念争论难以尘埃落定的原因是,体育术语的泛化现象无意识地丰富了体育的内涵,并扩大体育概念的外延,并且这一现象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是难以解释的。其次,体育实践的拓展使得人们有理由从多角度认识和理解体育概念,从而会造成体育概念的多义理解。

2)从体育实践发展变化的视角来看体育实践领域拓展是推动体育概念内涵不断丰富的根本动因,并使得体育概念演进呈现历史局限性特征和价值判断性特征。

3)不变的“体育”术语与其所指向的变化的体育实践之矛盾在其概念争论中表现为:“真义体育观”以考察术语的“本真意义”为立论前提,从考察体育的起源和词源出发,将“体育”术语的起源和引入时期作为重要研究背景。“Sport大体育观”以“体育的概念是发展的且有规律的”为立论前提,从考察概念与体育实践的关系出发,将当代体育实践的拓展及其与社会的关系作为研究背景。

参考文献:

[1] 岸野雄三[日]. 体育史学[Z]. 白澄声,李建中,胡小明,译. 国家体委百科全书体育卷编写组编印,1982:18.

[2] 孟凡强. 体育概念在我国发展演变过程述评[J].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8,23(3):243-246.

[3] 陈永声. 体育概论[M].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1-4.

[4] 人民体育出版社. 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运动文件汇编(第二辑)[M]. 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57:12-13.

[5] 曹湘君. 体育概论[M]. 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88.

[6] 体育概论教材编写组. 体育概论[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5.

[7] 周西宽. 体育基本理论教程[M]. 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04:25.

[8] 人民体育出版社. 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运动文件汇编(第一辑)[M]. 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55:8,29.

[9] 吴蕴瑞,袁敦礼. 体育原理[M]. 上海:上海勤奋书局出版社,1933:9-10.

[10] 王学锋. 体育界的语言和思维问题[J]. 体育学刊,2003,10(3):3-6.

[11] 崔颖波. 将体育一词译作Sport(s)并不是“偷换概念”――我国体育一词含义的变迁与翻译[J]. 体育与科学,2007,28(5):9-13.

教育观的概念例5

(二)对“五育”中部分内容的概念术语和概念内涵表述不当。德育的概念模糊,内涵不恰当扩大。在传统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中,德育的概念比较模糊,概念术语和概念内涵表述不一致。对概念术语表述为思想品德教育,而对概念内涵的表述却是思想、政治、道德教育,在一些教育著述和诸多的《教育学》教材中都是如此,如朱作仁主编的《教育词典》[7](P824-825)、靳希武主编的《教育学》[8](P231)和邵宗杰等主编的《教育学》[9](P151-152)等。既然概念术语明确表述为思想品德教育,那么概念内涵中的政治教育到底是属于思想教育呢,还是属于品德教育,或者是包含在两种教育内?这样的概念不仅显得比较模糊,而且内涵不恰当地扩大了。事实上,思想、政治、道德是三个不同的概念,并不存在从属和包含关系。相应地,思想教育、政治教育和道德教育也是有区别的。首先,从内容看,思想、政治、道德是三个不同的概念,有不同的内涵,道德不能代替政治和思想,政治也不是道德和思想的附加成分。其次,从方法、途径看,“道德教育、政治教育、思想教育各属于不同层面的问题,不能以一样的方法,通过一样的途径,遵循一定的原则来实施。”[10]政治教育一般是单一性的①、灌输性的、强制性的,学生的学习主要是接受性的,并有不可选择性;道德和思想教育则是多样性的②、引导性的、柔性的,有理论上的传授,也有各种活动中的感知、熏陶、体验等。学生的学习主要是理解性的,并有主观选择性。因此,用泛德育的理念来界定德育,就造成德育内容繁杂,内涵不恰当扩大。

(二)劳动技术教育的概念不清,内涵不合理缩小。几乎所有的《教育学》教材都把劳动教育表述为“劳动技术教育”,如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编的《教育学》[11](P352)、扈中平等主编的《现代教育学》[5](P146)和陈新宇等主编的《中学教育学》[6](P165)等,包括劳动教育和劳动(或职业)技术教育,前者指劳动观念、劳动态度和劳动习惯教育,后者指劳动(或职业)知识和技术教育。从概念术语看,表述是不清楚的,字面上看似乎就是“劳动的技术”教育,“劳动”是“技术”的限定词,而使用起来却混淆难分,不知到底是讲劳动观念教育还是讲劳动知识、技术教育。从内容上看,表述不全面。劳动包括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在当今社会,脑力劳动成为一种重要的社会劳动,在劳动总量中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即使是在体力劳动领域,随着人们知识水平和智力水平的提高,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已经相互融合。而在诸多的《教育学》教材中,都把劳动技术教育(由于概念混淆不清,姑且把此处的“劳动技术教育”当作狭义的,即劳动的知识和技术教育)限定在农业、工业和服务业三大产业内,讲的是了解劳动过程、会使用劳动工具、掌握劳动技术等,忽视了其他脑力劳动领域。由此可见,劳动技术教育的内涵被不合理缩小了。

(三)体育的概念表述不一致,内容混淆。有的《教育学》把体育表述为“学校体育和卫生”,如靳希武主编的《教育学》[8](P279),有的把体育与卫生保健合在一起,如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系等编的《教育学》[4](P235)和邵宗杰等编著的《教育学》[9](P222)。这不仅使体育的概念表述不一致,而且把体育的内涵不合理扩大了。体育和卫生保健教育虽然有联系,但并不是同一范畴。从内容上看,体育包括知识和技能,卫生保健只有知识而无技能。并且就“知识”这一范畴而言,体育和卫生保健也不相同,体育有田径、体操、球类、武术、游泳、游戏、军事体育等知识,卫生保健则包括教学卫生、生活卫生、生理卫生、环境卫生等知识。从教育方式方法上看,体育既有理论上的传授,也有技能上的训练,而卫生保健却没有技能训练的成分。

(三)全面发展教育的内容不完善,不能适应当今社会对人才培养的素质要求。一是未提出心理健康教育。现代社会需要综合素质高的人才,而综合素质中就包括心理素质。反映在教育尤其是学校教育上,就要求全面实施素质教育,这也正是我们正在实践着的。虽然心理健康教育是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是全面发展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诸多的教育学著述中,在论述全面发展教育内容时都没有提到心理健康教育,只是在最近出版的一些教育学教材中才有所提及,且非常简略不成体系,如陈新宇等主编的《中学教育学》[6](P166)。虽然教育工作者已经认识到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要性,并已经自觉实施,但在作为指导教育工作实践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中不能明确提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缺陷。二是未提出良好个性品质的教育。教育发展到今天经历了三步曲:从古代和近代只关注知识技能的传授,到现代既注重“双基”又注重智能,再到当代既注重“双基”又注重智能开发培养和完美个性品质的养成。同一性、模式化的人才培养已经成为过去,多样性、个性化的人才培养是时代的要求和潮流,学生良好个性品质的养成是时代赋予教育工作的责任和使命。虽然我国《中学德育大纲》中曾提出“身心卫生和个性发展教育”[9](P162),但传统的全面发展教育理论没有提出学生良好个性品质的培养,在各种教育著述中鲜见关于这方面的论述,仅有个别论著在论述德育时提到一点,但也不是作为全面发展教育内容提出的。

二、对全面发展教育理论的当代诠释

(一)德育改为思想观念教育。概念表述为:“培养学生形成认识事物、认识社会、认识人生的正确思维方式、正确观念、正确态度、正确行为方式和行为习惯的教育。”内容包括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价值观四个方面的教育。世界观教育包括世界观和人生观教育,政治观教育包括政治理论知识、政治鉴别和政治取舍、政治立场和政治态度等方面的教育,道德观教育包括共产主义道德、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等方面的教育,价值观教育包括对事物的价值判断和取向、职业价值判断和取向、自我价值认知和体现等方面的教育。由于世界观、政治观、道德观、价值观都属于思想观念的范畴,因此将其改为思想观念教育更合理,并且避免了原来“德育”概念内涵上的不合理扩大。这个改变并没有改变德育的实质,仍包括思想、政治、道德三方面的教育,同时增加了价值观的教育,使教育内容更丰富。

(二)智育定位为智慧教育。概念表述不变,内容在原有基础上应有所扩展。科学文化知识是智慧之基,学习和掌握科学文化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目的就在于开启智慧之门。智力和能力既是以知识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又是获取知识和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时表现出来的智慧,智能与智慧本质上是一致的,智能的开发培养其实就是智慧的开发培养,因此把智育定位为智慧教育是合理的。

(三)美育仍称审美教育。概念表述不变,内容除了原有的自然美、艺术美、社会生活美外,增加科学美。在教育方法和途径上,应增加“组织学生进行一定的科学鉴赏活动和科学研究活动”,让学生在活动中体味科学美、发现科学美,以激起对科学的热爱,养成科学态度和科学精神,并为创造科学美奠定基础。

教育观的概念例6

对于情境这个概念,董杰在《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概念界定与内涵分析》一文中梳理了国内外学者对情境内涵的阐释后指出:“‘情境’一词的含义基于不同学科视角,在理解上存在着差异甚至是相互矛盾冲突,但就其本质内涵来说,也存在着某些共性,即‘情境’是环境中的一部分,尤其是进入了个体意识范围内可感知的具体而微观的环境;是主客体的有机统一;对受教育者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具有激发、优化、调控与促进功能。”[1]这一结论揭示了情境与社会环境、情境与认知或行为的客体、情境与行为主体的关系,揭示了情境对受教育者的作用。

其实,沙莲香在《社会心理学》一书中早就对社会环境、客体、情境三个概念的关系进行了清晰的辨析,阐明了情境对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影响。沙莲香指出:“社会环境、客体和情境是三者互有联系的概念……社会环境作为最广义的概念,表示它的客观存在,它同社会生活主体的关系是广义的社会关系;客体是同社会行为相联系的概念,表示行为者的行为目标和活动对象,它同社会主体的关系是行为关系;情境是与认知这个重要的心理活动相联系的概念,表示心理主体的认知特点、知识结构特点和它们的作用,它同社会主体的关系是心理关系。”[2](P5O)作为与社会生活主体具有心理关系的情境,具有怎样的内涵呢?沙莲香认为:“情境是从认知的角度说明行为者与环境、主体与客体的相互关系。行为者在行动和活动之前对于环境(客体的总和)的知觉和认知,不是纯客观的,而是多少加进了主观成分,从主观上给予规定和把握。这种从主体上予以规定和把握的环境,叫情境。……把环境作为情境加以把握,叫情境规定。”“在相同或相似的社会环境里,由于人们的情境规定不同,对于环境的态度、工作表现也就不同。”[2](P49-50)可见,社会环境只有在变为社会生活主体的情境规定时,才能够同主体接近和联系起来,产生某种关系并影响生活主体的心理与行为。因此,相同的社会环境对于不同的生活主体来说,他们是否把该环境纳入到了自己的心理过程中予以注意、感知、体验和把握,就决定了该环境是否能够成为生活主体的情境。而同一生活环境相对于具有不同认知特点或情感特征的社会生活主体,具有不同的情境意义,因此,社会环境是情境和情境规定的基础,但不能等同于情境,情境是进入了社会生活主体意识范围内可感知的那部分环境;一旦人们对环境予以了情境规定,并把它当做了行为的目标,这部分环境就同时成为了社会生活主体认知或实践的客体;情境中不仅渗透着社会生活主体的主观认知与把握,反过来它又会影响到生活主体的心理与行为。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多数学者往往论及的是情境的积极促进作用,但情境对人的心理和行为的影响,并不仅仅是,也不可能仅仅是“对受教育者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具有激发、优化、调控与促进功能”,它还具有弱化、干扰作用的一面。

从与社会主体的心理关系上对情境概念予以界定,显然要比仅仅从某种客观的具体的环境或心理、精神氛围上界定情境的内涵,更具概括性、合理性和完善性。只有从与社会主体的心理关系上来理解情境概念,才能从较深的层面厘清各个相关概念间的关系,揭示情境对社会生活主体的作用与价值。因为不论教育者费了多少心思来选择具体的环境,营造心理氛围,但如果这些要素融入不到受教育者的心理过程中去,不能被受教育者从主观上有所规定和把握,它就永远不能影响受教育者的心理与行为,它就永远是“外在的客观环境”,情境与环境、客体间的逻辑关系就很难廓清。

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不同理解

学术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内涵是怎样规定的呢?学术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这一概念的阐述,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观点认为,“情境即情景、境地,是具体场合的情形。所谓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指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开展而创设的具体情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不同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思想政治教育环境是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系统之外的影响因素存在的。而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则不同,它是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开展而创设的,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要素而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发生作用的精神氛围与物质条件的统一体。”[3](P106)

第二种观点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理解为“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主体予以规定和把握的环境。教育者可以利用情境把教育内容有效地传递给受教育者;在情境中,受教育者之间互相影响可以共同内化教育内容。因此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一种文化的、精神的、心理的、内在的、主体的体验、气氛和人际互动。”[4](P248-249)

第三种观点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指教育者根据思想政治教育目标,为激发受教育者的学习兴趣,达到最佳教育效果而有意创设或引入的某种特定的情感氛围环境。”[5]

第四种观点认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指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可以把握的且能够优化双方心理精神氛围而有利于一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实现的内在于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主客体有机统一的特定而微观的自觉环境。”[1]

笔者认为,第一种观点从“情境即情景、境地,是具体场合的情形”这一理念出发,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界定为创设而成的“精神氛围与物质条件的统一体”。这里似乎忽略了或者说没有体现出这种“统一体”与受教育者的心理关系。虽然该“统一体”与创设者存在着较为密切的心理关系,是创设者的情境,但它并不见得就是受教育者的情境。对受教育者而言,它可能依旧只是外在于自身的客观环境而已。若进一步分析,与受教育者没有心理关系的教育环境,也难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的要素。

第二种观点是从沙莲香界定的情境概念出发来揭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之涵义的。它明确地指出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教育主体即教育者可以规定和把握的环境,突出了环境是情境的基础,情境是与主体发生了心理联系的那部分环境。但与第一种观点一样,该观点也忽略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中受教育者的主体性,即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不是单一的教育者所能把握和规定的情境,受教育者必须也可以把握,得到受教育者的积极认可、参与,是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共同把握的统一体。只有这样,该情境才能对受教育者的心理与行为产生影响。

第三种观点把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归为“某种特定的情感氛围环境”。虽然其突出了“情”是情境的中心,强调了情感教育在情境影响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但是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仅仅局限于“某种特定的情感氛围环境”,把情境教育仅仅归为情感教育,则不仅在内涵上忽略了情境与受教育者的心理关系,更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外延和作用窄化。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作用不仅仅在于情感感化,也体现于理性的引导与规范。

第四种观点比较好地克服了以上三种观点的缺陷。作者(董杰,下文同)在文中不仅阐明了情 境与环境的关系,还揭示了情境与行为主体,包括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关系。正是基于这种关系使得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的其它各个要素有了密切的联系,从而使之能够成为该系统中的一个重要要素。但是在这种观点中,特别强调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作用是“能够优化”双方心理精神氛围而有利于一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实现的微观的自觉的环境。“能够优化”是以肯定的方式表达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之积极作用的必然。在教育实践中,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能不能够起到优化的作用,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如此界定的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概念也存在一定的不严密性。

三、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内涵的界定

上述第四种观点的不严密性主要根源于作者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和“情境创设”这三个概念的区分和认知。因此有必要从对这三个概念的辨析入手,进一步界定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内涵。

当有学者提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是“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要素而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发生作用的精神氛围与物质条件的统一体”这一命题时,作者指出:“‘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发生作用’的‘作用’所指什么,或促进或阻碍?这里应将三个概念即‘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创设’加以正确区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应是一种适应于特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优化情境,如果不确定此点,那么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将又有何本质的区分?而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则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相对于不同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而言,可能是有效的情境也可能是无效的情境,只有满足于特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情境才是有效的情境。同样,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创设也存在有效或无效,即可能存在或优化或阻碍的情形”。[1]笔者认为,这里对三个概念的区分与表述存在着一定的逻辑问题。区分概念应该是在同一层面的问题上,从其内涵上界定它们分别是什么,说明概念间的关系则还需要从外延上加以分析。但是上面的表述并没有从这个基本的逻辑方法入手,而是将不同层面的问题混杂在一起论述。

首先,作者指出:“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应是一种适应于特定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优化情境,如果不确定此点,那么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将又有何本质的区分?”这里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表述与另外两个概念没有什么联系,我们看到和理解到的,是作者在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这两个概念进行区分。即使是区分这两个概念,其本质区别也应该是它们内涵上的不同,即与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不同性质的关系,而不应该着眼于其是否是“适应于思想政治教育目标的优化情境”上。另外,思想政治教育情境都是围绕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目标而精心设置的,但是,该精心设置的情境是否就是“优化”的情境,还要经实践来检验。“精心”不同于“优化”,未达到“优化”水平的情境难道就不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而应该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

其次,在谈及“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时,作者也没有揭示它的内涵,以便与“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区分开来,而是转换了思维逻辑,从有效性上将“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区分为有效的情境和无效的情境。这种区分确实是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的外延的一种划分,但相对于其主题——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之区别,则显得模糊不清。也许我们可以追问:那些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是否就是作者意思中的思想政治教育情境,无效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就不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如此,则出现了逻辑思维与现实实践的矛盾。假如,为了加强学生们的爱国主义教育,我们精心设计了一场演讲比赛,如果有的学生受到了深刻教育,有的却产生了反感,那么,这场演讲比赛到底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还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

事实上,上述种种矛盾的出现主要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源于作者认定只有“能够”起优化作用的情境才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这一命题。这就使得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内涵与外延规定都出现了不严密、并与现实实践相矛盾的情形。二是把“什么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有效性”这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混杂在了一起思考问题,这一逻辑思维不仅有碍于对思想政治教育情境的科学内涵、外延的规定和把握,也不符合实践中的实际情况,还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与“思想政治教育的情境”二者就是同一个概念,它们之间没有像“思想”与“的思想”那样在内涵上有本质之区别。

教育观的概念例7

中图分类号:G62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4)39-0093-02

数学概念是数学理论知识系统的基本内容,所以必须要得到教师和学校的关注。小学数学概念的教学,是培育学生逻辑思维水平的第一个环节,只有使学生充分了解了数学概念,才可以提升学生的数学学习水平。在数学概念的教育方面,现在的教育一直出现着某些问题,在一定层面上降低了小学数学教育的水平。所以,怎样提升概念教育对于小学数学有着十分关键的现实影响。

一、小学数学概念教育中出现的问题

1.概念教育违背现实情况。在小学数学的教育课堂上,某些数学教师在进行概念教学的授课时通常会让学生将概念的知识内容背下来。再布置应用题目增强学生的数学解题能力,这种做法只会使学生对于概念知识似懂非懂,不会知道它的真正内涵,只知道机械式的训练,这样到最后,学生遇到其他的情形就会手足无措。

2.概念的总结太过仓促。不断建立与结构的反复程序是形成数学知识概念的重要程序,教师在形成概念这一知识的时候太过仓促,在学生还处在初步建构的阶段就已经着手归纳总结的环节了。在进行数学教育时,要综合考虑到小学生的知识理解水平、接纳能力等因素,小学生在了解新鲜事物时只管印象,不经常使用抽象的思维来看待,在记忆方面也喜欢用直观印象来进行记忆,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在记数学概念知识时往往使用的是背诵的方法,这就根本算不上是接纳数学知识,很难进行灵活的使用。教师可以对他们的这些特殊方式进行科学的安排,而且实践活动一定要体现学生的主体地位。

二、概念引入的教育方式

小学生在数学学习的时候要有一段缓冲的时期,这一时期就是引入数学知识内容的阶段,生动的概念引入可以吸引小学生目光,激发他们学习数学概念的兴趣和热情,有助于学生的自主学习与自主掌握,可以高效地提升教学水平。

1.生活例子的引入。从生活例子中引入数学知识概念,可以给学生带来一种亲切感,拉近了数学知识内容和学生之间的沟通交流。在进行“直线和线段”的知识授课时,教师可以在课堂上拿出一些卡片,让学生对卡片的四个角进行观察,指引学生发现直线和线段之间的联系。

2.旧知识内容的迁移引入。数学概念之间的沟通交流是非常密切的,中高年级的概念教学能够使用以前的基础教育引入。在学习“质数和合数”这一知识内容时,能够借由回想约数的概念知识内容来展开,要求学生研究1、2、3、4、9、10、13、14、16的全部约数,教师再给学生一个分类的条件,进而引出了质数和合数的概念知识内容。

3.情境设疑引入。小学生的思想生动活泼,对于感兴趣的题目会进行认真思考,通过这一特质,教师能够建立数学情境再提出疑点难点指引学生对于已经学习的概念知识内容进行初步的了解。情境的建立不只是可以吸引学生的学习兴趣与热情,还可以培育学生借由观察客观现实提出有意义的、有价值的问题的好习惯。

三、概念构建的教育方式

数学概念的形成往往是通过现实感受、构建表面情况、本质属性三个时期,这一时期中教师要积极指引小学生的具体思维转移到抽象思维。

1.要加强认识。数学教育活动中给学生供给有趣的感性资料来协助他们进行认识,可是要关注的是感受的详细对象要和感性材料进行抽离,协助学生剥离出概念的详细化。比如授课面积的知识是以方形盒子当作例子,所以要使学生真正知道面积这个概念知识内容而不是只知道计算方形的面积,能够使用不一样的事物来增强学生对于面积这一知识内容的认识。

2.小学生关注客观事物。教师在进行数学知识授课时,要借由直观的概念知识,使学生构建表面现象,从直观例子中剥离出来养成抽象的思维形式,在学习过程中的实践落实后先不要着急于归纳,而是先让学生认真回想感受一番,通过教师的指引迈向抽象归纳。

3.揭露本质属性。在学生形成表面认识之后揭露概念的本质属性,把所学习的知识进行归纳,使学生在脑海中形成一个详细的系统,迁移到相关的事情上来。

四、概念巩固的教育方式

1.增加记忆。对于概念知识内容的学习肯定是要进行记忆的,小学生的机械记忆水平比较厉害,可以飞快地记住教材上的概念表达,可是也很快就会忘记。教师要协助学生把机械记忆上升到了解记忆,这样记忆的时间长也利于灵活使用,可以提升学生的数学学习效果。

2.使用生活例子。在课堂教育要结束的时候,教师能够依据学生对于概念把握的详细特征,在延伸了概念后使他们自己进行证实,可以记忆得更加生动,可以把学习到的概念知识内容使用在生活中加深了解。比如,在学会加减乘除的四则运算后,教师可以让他们探讨生活中的哪些情形使用到了数学知识,了解的同时还可引发学生对于神秘的数学内容的强烈兴趣。

3.增强应用。学生有没有把握好数学概念知识,不仅在于他可以详细地说出概念的知识,更重要的是灵活地使用概念知识,增强使用练习能够加深对概念的了解,强化记忆。使用练习方面能够在两方面进行,一方面,是实质使用,能够在课堂开始前检查学生对于从前学习过的概念记忆,另一方面,概念的延伸上,让学生依据概念知识内容举些例子,分析例子的对错与否以及原因,还能够举出某些有高度的应用题进行练习。

小学数学的概念知识内容教育是小学数学的重要构成,对于小学生往后的数学素养成长有重要的作用,教师在教育中要依据小学生的学习特点使用恰当的教育方式来展开教育活动,提升教学水平。

参考文献:

教育观的概念例8

    二、用陶行知“六大解放”教育思想指导实验教学的开展

    “六大解放”教育思想倡导实施教学民主化,建立融洽的师生关系,创造良好的教学环境,促进学生的创造活动,培养学生的探究能力和创新能力。因此,实施“六大解放”对教师开展实验教学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是培养学生探究能力和创新能力的基本途径。

    1.解放眼睛,让学生学会实验观察

    观察是人们有效地探索世界,认识事物的一种极为重要的心理素质。观察是获得一切知识的首要步骤,也是一切创造发明的必要条件。首先,要让学生明确观察

    目的,激发学生的观察兴趣。观察的效果取决于观察目的,教师要针对高中学生的年龄特点及知识水平着重培养学生良好的观察品质,端正学生观察态度,教育学生无论观察什么都要认真、仔细,明确观察的目的。其次,要教给学生正确的观察方法,提高观察效率。如高中生物必修1用显微镜观察“细胞多样性和统一性”时,教师可以在讲台上进行实验演示,给学生提供一个大致的观察程序,同时教会学生观察的方法。然后让学生分组实验去观察细胞,并结合课本去分析真原核细胞的区别。在培养学生观察能力的过程中所开展的实践活动,很好地解放了学生的眼睛。我们要指导学生有计划、按步骤地进行观察。在观察中要让学生善辩多思,并做好实验记录,不要放过观察到的任何一个细小的现象。对于不同学生对同一实验得出的不同现象、结论,不要急于评判谁对谁错,要充分肯定其积极性,然后再究其根源,帮其改正。

    2.解放双手,让学生学会实验操作

    解放学生的双手——做分组实验,不仅仅是希望学

    生做出一个成功的实验,更注重通过实验操作来提高学就越多。

    学生通过上述的体验和实验,实现了自主体验和探究学习,并且知道了食物中含有能量,贮藏在营养物质中。学生虽然还不能给“能量”下一个准确的定义,但却对“能量”有了清晰的认识,从而有效延展了概念形成的“长度”。

    三、思维历练——挖掘概念强化的“深度”

    所谓概念强化阶段,即将形成的概念彻底转化为属于自己的知识。概念的强化不仅仅是反复记忆并同化的过程,而是在发展思维的基础上,挖掘概念强化的“深度”。

    1.建立网络强化概念的“深度”

    在中学生物学教材中,我们不难发现生物学概念不仅多,而且比较分散,并且很多概念在字词上都具有相似性,很容易使学生产生混淆。因此,在概念的强化过程中,教师应引导学生从整体出发,从大处着手,在发展思维的基础上挖掘概念强化的“深度”。

    例如,学生在学习“保护色”“警戒色”和“拟态”这三个概念后,因概念本身的相似性,导致容易混淆。因此,在概念教学的深化阶段,教师可以将这几个概念的定义、功能、作用及产生条件建立网络,通过对这几个概念的比较分析,帮助学生认识它们的区别:保护色与环境颜色相同,使之不易被识别,起到保护作用;警戒色容易被发现,异于环境颜色,起到警戒威慑作用;拟态与保护色接近,但却高于保护色,有更好的防护作用,且往往与生物所处的运动状态有关。

    建立这样的概念对比网络,能帮助学生清晰地认识各个概念的区别和联系,从整体上把握概念,同时对学生概念强化的“深度”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2.挖掘内涵强化概念的“深度”

教育观的概念例9

体育的概念是对体育进行理性思维的基础,是构筑体育理论大厦的基石,体育的概念有其历史性和时代性。研究体育的概念不仅有利于深刻地认识体育及其本质,而且可以促进体育理论的发展和丰富体育概念的内涵,从而提高体育的社会地位。本文通过对体育概念的历史回顾和体育本质的哲学思考,为回答“什么是体育”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视角。

1、体育的产生及其各发展阶段的特征

1.1体育的产生

体育作为一种人类的活动现象,在人们将之定义为“体育”之前就已经存在。在原始社会,人类通过各种各样的活动形式(如祭祀、舞蹈等)表达对自然现象的崇拜,从而使自己或部落成员更好地生活,这些活动形式就形成了“最初”的体育。因此,生产劳动是体育产生的唯一源泉。

1.2体育的发展阶段划分及其特征

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体育的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萌芽时期的体育――原始社会的体育。这一时期体育特征的主要表现为:健身性、平等性和直接功利性。

第二阶段:独立形态的体育――私有制时期的体育。这一时期体育特征的主要表现为:阶级性、教育性、竞技性、娱乐性和健身性。

第三阶段:现代体育。随着产业革命的发展和资本主义兴起、发展,体育形成了自身的科学体系。这一时期体育特征的主要表现为:体育主要关注于民族和国家的声望与地位,这与现代主义追求的民族、国家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各国争相发挥体育的政治、经济功能,使体育为国家、民族利益服务。于是,一方面是竞技体育和职业体育的高度繁荣,而另一方面与普通大众息息相关的大众体育却滞后于前者的发展,个体的体育活动、对体育的物质的、精神的需要被弱化。

第四阶段:后现代体育。后现代体育是“后现代主义”泛文化思潮影响下产物。这一时期体育的特征主要表现为:提出“以人为本”的体育观,逐渐弱化体育的政治、经济、民族等宏大主题对体育的束缚,转而关注个体的体育活动,通过改进体育的工作观念,促进个人全面发展,使体育进一步为增进个体的身心健康服务,为人的全面发展服务,从而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对体育的物质的、精神的需要、发展和享受。

2、体育概念的沿革

事物的概念就是对该事物最简洁、最浓缩本质的集中体现。而任何一个概念都有它产生、发展和不断演变的历史,科学的迅速发展必然伴随着许多新名词的诞生和原有概念的变化,体育也不例外。下面我们对中国理论界对体育概念的研究进行综述。我国对体育概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近代的25年里,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具有代表性的有:

1980年,胡晓风先生在《关于体育科学体系的若干问题》中指出:体育是一种寓教育于运动之中的社会现象,是通过运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并丰富人们文化生活的一种社会现象。1982年6月,林笑峰先生在《体育和体育方法》中将体育定义为:体育是身体教育的或体质教育的简称,指的是教育者向受教育者传授增强体质的知识、技能和运用这些知识、技能实际锻炼身体的过程。《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表述:体育以发展体力、增强体质为主要任务的教育,通过参加各项活动来实现,指体育运动。1982年7月25日至8月2日在烟台召开了全国性的学术会议,会议的重点是研讨“体育理论”,对体育的概念问题的统一认识进行审议,但未得出一个统一的概念,然而会后在全国的体育理论界中形成了一个“共识”――体育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体育包括:身体教育、身体锻炼、竞技体育、休闲体育等内容。这些在《中国大百科全书・体育》及有关的理论书籍、教材中就有所体现。

这一阶段的体育概念重点强调了体育的教育功能,对当时的学校体育是有贡献的,它把体育教学和运动训练分开,为体育教学在学校教育中争得一席之地,对“”后恢复学校体育在教育中的地位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有利于学校面向全体学生。但把体育只当作是体质教育是不全面的。

第二阶段: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具有代表性的有:

1986年3月第三次印刷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体育》中写到:在中国,体育的广义含义与体育运动相同,包括身体教育(狭义的体育)、竞技体育、身体锻炼三个方面。身体教育与德育、智育、美育相结合成为整个教育的组成部分,是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促进身体全面发展、增强体质、传授锻炼身体的知识和技能,培养高尚的道德品质和坚强意志的一个教育过程;竞技体育指为了最大限度地发展和不断提高个人、集体在体格、体能、心理及运动能力等方面的潜能,以取得优异运动成绩而进行的科学的、系统的训练和竞赛;身体锻炼指以健身、医疗卫生、娱乐、休息为目的的身体活动;1988年8月曹湘君先生在《体育概论》中将体育定义为:体育(广义的体育亦称体育运动)指以身体练习为基本手段,以增强体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丰富社会文化生活和促进精神文明为目的的一种有意识、有组织的社会活动。它是社会总文化的一部分,其发展受一定的政治、经济的制约,也为一定的社会政治、经济服务,其包括体育(狭义)、竞技运动、身体锻炼和身体娱乐;同年3月,在第三次印刷高等教育出版社的《体育理论》中对体育的定义与上相同。

这一阶段,随着人们对体育认识的不断深入,体育概念的内涵在不断的扩大,从体育是“教育的组成部分”――到体育作为“文化的一部分”,提高了体育的社会地位。这三个概念中比较突出的一点是中国的“大体育观”概念已经确立,即体育包括狭义的体育、竞技体育、身体锻炼和身体娱乐并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是这种划分遭到任海先生的批评:“这种不合逻辑的划分将竞技体育与学校体育和大众体育人为地割裂,歪曲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第三阶段: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至今。具有代表的有:

1995年,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体育概论》中的定义:体育是以身体活动为媒介,以谋求个体身心健康,全面发展为直接目的的,并以培养完善的社会公民为终极目标的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或教育过程;毛鹏先生认为:体育是从身心发展出发,以身体活动为内容进行的教育活动;《韦氏大词典》对体育的定义是:体育是教育的一个方面,它采用身体活动和有关经验从心理上、体力上、道德上、精神上、社会上来使个人充分发展,使他成为国家和世界的一个有用公民。我国学者李农在他的《从教育的“人化”看体育概念》一文中指出:体育是一种复

杂的社会文化现象,它以身体与智力活动为基本手段,根据人体生长发育、技能形成规律,达到促进全面发展、提高身体素质与全面教育水平,增强体质和提高运动能力,改善生活方式的一种社会活动。1999年,韩丹在《论中国体育:一分为三》中表述:学校体育就是在叫做学校的社会组织里,由体育教师按照教学计划,依照教材按课时规定对所有学生进行的体育知识和技能的培养活动。社会体育是指学校之外所有社会成员以增进健康为主要目的体育活动,这是一个多因素、多层次的复杂结构的社会事项。竞技体育是指为培养优秀运动人才,创造优异成绩而进行的科学的系统的训练和竞赛,其更本任务是为国争光;2004年,熊斗寅在《体育概念的整体性与本土化思考》中指出:体育是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它以身体和智力活动为基本手段。根据人体生长发育、技能形成和技能提高等规律,达到促进全面发育、提高身体素质与全面教育水平,增强体质和运动能力,改善生活方式与提高生活质量的一种有目的、有组织、有意识的社会文化活动。

这一阶段,对体育的定义突出“以人为本”的体育观,它将体育归人教育、文化、社会现象之中,不仅肯定了人的个体发展,而且肯定了社会对人的发展的社会需求,二者具有高度的统一,同时还注重了健全的生物观、心理观和社会观的统一。

通过对中国体育概念的历史回顾,可以看出:随着历史的不断发展,人们的认识在逐渐加深,因此体育的概念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体育的内涵随社会的发展在不断地扩大,从体育的娱乐性到教育的组成部分再到文化的一部分;研究体育的视角也逐渐地扩大,从体育的生物学、教育学角度到心理学、社会学再到生物学、心理学和社会学三者的结合;人们不仅注意到体育与政治、经济等方面的联系,同时也注意到体育内部各组织部分之间的研究。

笔者认为,确定体育的概念要考虑以下因素:①概念建立在历史学的基础上,②概念与人类和社会的发展相一致,③概念高度概括本门学科的文化、行为特征,④概念有明确的目的性。体育的概念是人们对体育的认识,它是运动、变化、发展的,而决不是一个僵化的,从古代到近代以至未来都一成不变的概念。因此,我们在认识体育的概念时应该运用“发展”的认识论。

中国伟大的领袖、现代历史巨人给体育留下了两句言简意赅流传深广的名言:“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前一句属自然科学视界,而后一句则切近现代人文主义的精灵。我们在考察体育的概念时,应该坚持发展的观点,具体的、历史的看待体育。在理解什么是体育时,既要看到他的强身性、游戏性和娱乐性,又要看到他的教育性、规则性、竞争性,同时又要坚持人文主义的原则,从人出发,以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作为体育的终极目的。

3、体育本质的哲学思考

体育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文化形态,一种文化实践(同人类通过劳动改造和创造环境一样)在不断地改造和创造着环境――人类自我的个体生理、心理环境和社会群体的生理、心理环境,其意义和价值在于维系人类的健康,满足人类日益增长的对体育的物质上的、精神上的需要、享受和发展。

体育的本质是体育本身固有的、具有稳定性的、决定体育性质和发展的根本属性。讨论体育的本质,只有上升到哲学层面才能够真正准确地把握其本质,通过哲学思考,概括体育的共同属性,从而真正揭示体育的本质。有关本质问题的探讨,现在哲学界比较流行的两种观点:本质主义和反本质主义。下面从这两种哲学的观点来看体育的本质。

3.1从哲学的“本质主义观”看体育的本质

哲学的“本质主义观”也称“本质先于实在论”,即现象和本质的划分。哲学家认为我们感知到的多种多样的事物只不过是“现象”,存在于现象背后的统一的普遍的“真相”才是真实的存在。在本质主义看来,现象背后的实体是客观存在的,但在构建理论体系时,这种作为本质的实体是一种设定、一种预设,这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方法论。形而上学的方法论把事物之间看成是截然分开、彼此互不联系的孤立部分,只见部分不见整体,看不见个别事物间的联系;在事物之间的异同关系上,认为同是绝对的同,异是绝对的异,看不到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辩证关系。

本质主义的哲学观在看待体育的本质时运用的是“经验归纳法”,它从研究现有的体育事例中总结出体育现象的共同性,将体育的本质归纳为:体育无论是对身体的教育还是通过身体的教育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都体现了体育的共同点――“身体性”特征,所以将体育的“身体性”看作是体育的本质。

本质主义哲学观的缺陷:从“存在”人手,研究体育本质问题,把体育的存在看作是现象背后某种静止的、孤立的绝对实在,不用思维的辩证法正确处理体育存在的相对与绝对、个别与一般的矛盾,因此在理论上陷入二元分裂的处境;同时,本质主义哲学观最终必然把存在归结为存在物,而把“人”的存在忽略。我们将“本质主义哲学观”给出的体育本质进行探讨:首先,它强调了体育的“身体性”,即“身体”的本质,而把“心”的智力性活动从理论上排除在体育之外,这与体育的实践发生了矛盾;其次,它把“身体性”这种实体看作是决定性的东西,把人的主体性活动和意义给抹杀,而体育从产生时起就是人的活动,是人参与其中的活动,没有人就无所谓“体育”。

3.2从哲学的“反本质主义观”看体育的本质

哲学的“反本质主义观”指的就是主张放弃内在与外在、事物的核心与其他边缘领域之间的区别以及本质与现象区别的做法。它从根本上否定本质与现象的区别――即根本上不存在我们所说的“现象”与“本质”。反本质主义者认为,可以吸取“解释学”的方法来“建构”体育的本质问题。“解释学”表示的是这样一种愿望,“由认识论的撤除所留下的文化空间将不被填充”,即解释学不是取代现存“范式”的另一种“范式”,而是一个为实现“无范式”而进行的“解构”工作本身的名字,它意味着如果本质主义的哲学任务强调“研究”,解释学则提出了“对话”的概念。现代解释学主要观点是强调对象的历史性和相对性。因此,就“体育”而言,它不再存在现象和本质,看到的就是体育,不管是“身体性”特征的,还是“智力性”特征的,只要在“对话”的基础上,双方都承认这是体育就可以。反本质主义观消解了体育本质的存在,将体育现象和本质合为一体。主体(人)和个体(体育)的存在,无论是认知的主体还是认知对象都内在地嵌于历史性中。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同样也反对形而上学的本质主义,但反对的目的在于建构,在于使对立双方在一定条件下“互为中介”,甚至“亦此亦彼”,而不是一句“本质主义”就宣判了传统理论的死刑。在笔者看来,其实这种反本质主义,在某种意义上恰恰也是一种本质主义。

通过两种不同的哲学观对于体育本质的不同理解,我们究竟如何看待“什么是体育”这个问题呢?即使我们不能对它下一个恰当的定义,那么应该如何进行对体育的认识呢?不同体育研究领域的人对体育有不同的看法,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

因此,笔者认为在看待体育的本质时,可以采取“解释学”的方法。站在“对话”的平台上,改变双方的观点,从而形成一个共同的理解,达成一种“共识”。这是一种从统一性走向差异性,从中心性走向边缘性,从一元性走向多元性的一种方法。在回答什么是体育这个问题时,我们不是要将一种观点强加于另一种观点,而是用这种“平台基础上”的多样性、多视角的理解方式来看待体育的本质,这对于体育的发展而言是有利的。

教育观的概念例10

【中图分类号】G65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9682(2012)03-0020-03

【Abstract】The model called “educational reconstruction for teacher education”, which represents a framework for the study of pedagogical content knowledge(PCK), is adapted from the model of education reconstruction. By integrating the research fields of design of learning environments, study of students’ conceptions, subject matter analysis, PCK studies and teacher education, this model aims at improving teacher education, and provides a new research method for the study of science teachers’ PCK.

【Key words】Teacher education Educational reconstruction Science teacher PCK

教师教育的教育重构(ERTE)模型的提出,是建立在对学科教学知识(PCK)概念及其与教学关系深刻理解的基础上的。该模型主要用于探究中学科学教师对学生前科学概念的认识、主题呈现方面的知识和教学法知识。本文结合一个PCK研究案例,介绍ERTE模型的构成与其应用于科学教师PCK研究的途径。

一、ERTE的研究背景

教学论与课程论作为两种迥异的教育学术传统,在各自的文化背景下诞生、发展。教学论是德国及其他中欧与北欧国家的教育学术传统,教师有专业自的保障,不受“课程”的控制,“课程”被视为“教学内容”,因此课程理论被当作教学理论的一个部分。课程论教育传统起源和发展于美国,关注落实课程内容和确定课程结构,规定教师要教什么和为什么要教,课程成为一个广泛的概念,是学校教育中的一个大系统,而教学则是其中一个特殊的现象和子系统。[1]而在过去的十几年中,美国和德国教育研究的发展为这两种关注点不同的教育传统提供了合作机会,尤其是PCK概念的提出和学科教学论的发展,结合专业知识和教学知识两个不同的领域,通过相关性将两者互相联系进行研究。

1985年,Shulman在成为美国教育研究协会主席的演说中,区分了教学知识领域的三个类别:课程知识、学科知识和一个新的类别,即学科教学知识(PCK)。这是PCK第一次明确被提出,简要描述为“学科知识的特殊形式,最适于可教性”。[2] 随着对PCK研究的深入和教师专业化的进程,PCK的涵义也在拓展。在本文的观点中,PCK的理念可以理解为一个知识范畴,而不是一个教育概念或教育思想。这种知识不能由成熟教师直接传授给新教师,因此在教师教育中,教师的PCK必须经过建构或重构,基于此而诞生了ERTE模型。

ERTE模型兼顾美国的课程论传统和德国的教学论传统,其目的并不是要对二者的优劣进行比较评判,而是在教育研究中区分两种对待教师和教学内容作用的方式。这个新模型的基础是一个已有的模型,即教育重构(Educational Reconstruction,ER)模型。

二、ER模型的结构

ER模型是由Oldenburg 大学生物教育小组与 Kiel IPN 的物理教育部合作,为研究学生前科学概念而建立的。[3] 它整合了三个著名的研究领域(图1):学生概念实证研究,主题分析和学习情境或教学顺序的设计。它具有三个特征:首先,整个模型呈一个框架结构,能对以上三个元素相互联系地展开研究,而非各自单独处理;其次,ER模型能平衡科学范畴目标和学生目标――科学学科内容和学生概念的地位同等重要,即图1中显示处于下方同等地位的两个领域;第三,该模型具有双重性――研究性和发展性,它提供了设计和评价学习情境或教学顺序的框架,既可用于学生前科学概念等的研究,也能协助进行教师教育。

ER模型建立在两个关键观点之上:第一个观点是学是发生在特定情境中,这些情境不由科学知识规定。在教育中,科学理论的概念必须被置于一定的情境中,这就是所谓的教育重构――“在科学知识形成过程中遗失的内容必须被重构,以便让科学知识点对学生而言可理解和有意义。”[3] 这符合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所主张的教学方式,在情境中进行教学。

第二个观点是研究者或教师对学生观点的认识能在本质上影响对特定科学学科的重构。为了能设计学习情境,根据对学生前概念的研究和对学科主题的分析,教师对ER模型的第一个元素,即科学学科内容进行重构:首先,考虑学生前概念和科学概念的相似性;其次,教学目标和学生必须被置入学生可理解的情境中。教学中必须补充一些科学内容,将之嵌入抽象的科学概念中,以便于理解。

ER模型的第二个元素,学生认知能力和情感的实证研究,是建立在一个重要假设之上的,即学生的概念既是学习的起点也是学习的辅助。学习被认为是一个建构过程,这意味着学生带着自己的概念进入学习,他们立足于已有的知识和经验来建构自己的知识。因此教育研究人员、设计者和教师在设计学习情境时,必须注意到学生前科学概念。ER模型对学生概念的研究目的是用实证研究的定性方法回答下列问题:如何在学生视角中表现科学概念?学生使用的是哪些概念?学生对科学有哪些观点?学生的概念如何与科学概念一致?

模型的第三个元素,对主题的分析,即在科学文献(科学课本,科学哲学和科学史等书籍)中辨认出基本概念及其联系。分析的目的是回答下面的问题:在一个专题中哪些是科学理论和概念?科学概念的起源、功能和意义是什么以及它们在什么情境下存在?用了哪些科学术语,以及它们中哪些因为字面意思限制了或促进了学习?这些科学概念有哪些道德和社会的含义?[4]

三、ERTE模型的结构与应用

1.ERTE模型的结构

图2显示的是PCK研究的主体、客体和目的模型,用于区分作为教师个人知识范畴的PCK 和来自PCK研究结果的教育思想:教师从各自的教学实践中得到的PCK,这些PCK形成了研究者进行PCK研究的客体;研究者尝试从优秀教师的PCK中构建新的教育思想,而这些教育思想,反过来能够在研讨会或课程中教给其他教师,并以教师教育的方式流向这些教师个人的教学实践中。[5]

根据图2模型,研究者对ER模型进行改造,将 ER模型直接整合嵌入新的模型。新模型的整体结构基本上是原三角模型的复制(图3),构成ERTE双层模型。ER模型填放在ERTE模型的一角,作为其中的一个复合元素。这个新模型中增加了一个观点作为前提:教师教育的内容需要被“重构”。

在ERTE模型中,研究者整合了五个研究领域:①学习情境设计;②学生前概念的实证研究;③主题分析;④PCK研究;⑤教师教育的教育建构。这些元素互相关联、互相影响。在ERTE模型的系统中,PCK研究根据ER(图3左下角部分)的研究结果进行,目的是建构教师教育。在ERTE研究模型中,教师成为一个基本元素。

这个模型的巧妙之处在于:教师PCK研究的目的是回答对应于PCK三个要素的三个问题:①教师有哪些“学科主题知识”?②教师对学生在学科主题上具有的前科学概念有什么了解?③教师对主题呈现有什么概念?这三个问题正与ER模型的要素相一致:①主题分析;②学生前概念研究;③学习情境设计(主题呈现)。因此位于模型下方的两个领域恰好能够就这三方面互相交流,互相提供研究角度和依据,同时也为重构教师教育建立了理论基础。

2.应用ERTE模型进行PCK研究

ERTE模型用于PCK研究的研究设计可做如下概括:一组研究者同时分析主题和研究关于学生前概念的文献,关注学生前概念的实证研究,而另一些研究者关注教师PCK的实证研究。本研究设计中他们的相互影响是必要的。主题分析、学生前概念研究和设计学习情境或教学顺序的过程(ER模型部分)形成了PCK研究的参考材料。这些参考材料并不用于设置衡量教师知识的标准,而是提供一个情境,即通过不同概念和主题的呈现方法来深入探索教师概念的情境。另一方面,如果教师已经在他的职业中获得主题呈现方法,即能使主题被学生理解的方法,该教师PCK的研究成果也能够影响学习情境设计过程。最终,这个研究过程的结果便能够用于教师教育。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研究模型不应该被新教师尝试用来给中学生设计学习情境,它的主要功能还是在于重构教师教育――当教师意识到学生在概念理解上存在困难,但没有能力做出适当反应时,这个对教师知识进行的整合研究便可提供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

Van Dijk[6]在构建模型后,使用ERTE模型进行科学教师关于进化论的PCK研究。研究主要方式是对教师进行面对面访谈,访谈问卷便是根据ERTE模型设计的。问卷第一部分是教师背景,由教师经验和所受教育的相关问题构成。第二部分收集文献进行筛选,得到五个有关教师个人观点的开放式问题,形成访谈问卷的核心。其中第一个问题针对教师对进化论的核心概念所持观点,决定了访谈的后续内容。这个问题不仅深入了解教师的 PCK,还帮助访谈者根据被访者提到的核心观点来构建整个访谈。Kennedy等[7]为了进一步探索教师PCK,在访谈中加入了情境问题:教师面对假设的情境,意味着产生“教师需要同时将学科主题和学习者列入考虑”的情况。情境问题的基础是两个开放问题,前者来自进化论概念测试,[8]后者来自关于微进化过程的自然选择概念目录。[9]关于学生前概念的文献表明,学生前概念的焦点通常是微进化过程,但为了避免偏见,进化生命史的问题也包含在内。

对访谈结果的分析也根据ERTE模型来完成。例如,关于教师的主题教学知识,从对进化论的主题分析和学生前概念的研究开始。教师在进行进化论主题的分析时,表明他们都认为进化论在生物学学科中处于“核心概念”、“基础”的中心地位,而他们所认为的关键概念是“突变”和“选择”,或其他和微进化过程有关的概念。访谈分析者认为,进化论的提出不仅是为了解释有机体展现出的高度适应生存环境能力,也解释了生命形式展现的多样性。如果进化如受访教师所言,是生物教育的核心主题,仅仅关注微进化过程是不够的。相反,进化史、动植物演化进程,代表研究进化的客体,显示它们在时间上的关系。另外,当教师视进化论为生物教育的核心主题时,显然他们在努力将进化论整合入生物教育的大背景中。受访者根据生物教育的结构表达他们对进化论教学的关注。他们参考进化论的教学顺序(理论、证据和过程),以及学生在能够理解进化论前需要一些基本知识这个事实,得出“进化论只有在将所有生物学知识整合到一起之后才能被理解”的观点。然而,先于此学生就开始学习进化论,仅有的帮助是其他已学主题中所含的少量信息。基于以上分析,研究者得出结论,教师对学生进化论概念理解并不总是积极有效的,许多教师缺乏对生物史学性质的认识。而情境问题则很好地展示了受访教师面对学生前科学概念所作出的反应方式。

四、ERTE模型带来的启示

ERTE模型产生于研究学生前概念的ER模型,取美国课程论传统和德国教学论传统二者所长,为科学教师的PCK提供了一种综合研究的范式。从方法论角度看,ERTE模型立足于实证研究,又有系统论的指导,联系和发展地将不同研究领域进行整合,为复杂问题的解决提供了很好的研究框架。

与以往教师PCK研究的过程相比,ERTE模型的运用把教师个人观点和具体学科主题问题进行了联系,情境的运用由学生学习情境的构建拓展到假设教师面对学生的情境,这些创新之处将原本分散的问题整合到一起,对教师PCK研究,特别是关于具体学科主题的教师PCK研究能够更为全面和深入。

目前我国教师教育呈现多元化的局面,师范学校和综合性大学共同参与,专科、本科和研究生教育并存,一方面多种培养模式确实有利于不同层次教育所需,另一方面也面临缺乏教师专业标准和教师教育课程标准参照、教师水平参差不齐的情况。ERTE模型为教育重构观点提供了一种可行的教师教育模式。教师原有的知识和经验储备在这个模型中只是作为重构的基础元素之一,更多基于教育研究成果的其他元素便能够脱离教师的个人背景,在教师教育中发挥作用。

另外,ERTE模型的开发所展现的是德国教育研究者吸取外来教育思想和教学理念,结合德国本身教育的优势,进行的独创性研究。这提示我们,在接受优秀教育思想和教学理念的同时,更应该从中发掘可以与我国教育传统相结合之处,而非全盘照搬。因此,深入解读外来的教育研究成果之后,对教育新理念、新策略,联系实际、去粗取精的工作更为重要。这可能对教育实践者和研究者具有更深远的启示意义。

参考文献

1 洪明.课程论与教学论关系的历史嬗变[J].教育评论,2007 (1):113~115

2 Carlsen W. S.. Domains of teacher knowledge[A]. In J. Gess-Newsome, & N. G. Lederman(Eds.).Examining pedagogical content knowledge[C]. Dordrecht:Kluwer, 1999: 133~144

3 Kattmann U., Duit R., & GropengieXer H.. The model of educational reconstruction. Bringing together issues of scientific clarification and students’ conceptions[A]. In H. Bayrhuber, & F. Brinkman(Eds.). WhatWhyHow? Research in Didaktik of biology[C]. Kiel:IPN, 1998:253~262

4 Duit R., GropengieXer H., & Kattmann U.. Towards science education research that is relevant for improving practice:The model of educational reconstruction[A]. In H. Fischer(Ed.). Developing standards in research on science education[C]. London:Palmer Press, 2005:1~9

5 Van Dijk E. M., & Kattmann U.. A research model for the study of science teachers’ PCK and improving teacher education[J]. 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 2007(23):885~897

6 Van Dijk E. M.. Teachers’ views on understanding evolutionary theory:A PCK-study in the framework of the ERTE-model[J]. 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 2009(25):259~267

教育观的概念例11

【中图分类号】 G76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4772(2012)10-019-01

伟大的教育学家陶行知先生提出过:在课堂教学观上由关注注重教师的“教”转变为更加关注学生的“学”。数学概念教学是学生掌握数学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的核心,正确理解数学概念是学好数学的基础, 但是聋生直观形象思维又制约了对数学中许多抽象概念的理解与掌握。从而给课堂中数学概念教学的有效性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1.聋生学习数学的兴趣不足。大部分聋生在学习基本概念时觉得空洞、单调乏味、不理解。

2.聋生学习概念的死记硬背。聋生对概念的学习常常是背诵而不能真正透彻理解,只有机械的、零碎的认识。

3.教师教授概念的方式。因为所教授对象是聋生,有时教师往往会表示出忽视概念教学的大方向,认为这样学生掌握起来很简单,在教学中一味的追求直观教学,口头讲解概念并且结合先备好原型材料或样例说明概念。其实学生只是被动接受着,很难留下深刻印象,到了最后还是让学生背诵记忆。

笔者认为,合理运用陶行知思想在当前积极开展教学有效性研究的背景下,应该努力从以下几个方面探寻提高数学概念教学的有效性。

一、概念导入应恰当

1.导入的情境要突出概念的本质特征。借助直观具体、生动形象的情境引出概念,能激发聋生学习的兴趣,有助于学生对概念的理解和掌握。但情境一定要与概念的本质属性相关联,否则会因为远离教学内容而影响教学效果,有时甚至产生误导作用,将学生的思维引入歧途。

2.导入的方式要符合聋生的认知特点。数学概念具有高度的抽象性。由于聋生的思维水平处于从形象思维为主阶段,因而理解和掌握概念有一定困难。教学时,应当遵循聋生的认知规律,结合实例,联系学生已有知识经验,采用直观操作等实践活动的形式,自然地引出概念。

二、概念感知应透彻

教学中,教师要根据概念的具体特点,精心组织感知活动,为形成表象进而抽象概括出概念提供坚实的基础。

1.感知要有全面性。首先,提供的感性材料要注意形式上的充足性;其次,提供的感性材料要注意内容上的完整性;再次,提供感性材料时要注意方法上的多样性。

2.感知要有梯度性。聋生对事物的认识是由表及里、由浅人深梯度式发展的。因而教学中要十分重视概念的感知过程,引导聋生渐渐“逼近”对概念本质特征的认识。

3.感知要有深刻性。感知活动不能浮于表面,而应真正触及并涵盖概念的全部意义,引领聋生进入对概念透彻理解的层面,使概念的建立既深刻又牢固。

三、概念抽象应适时

1.抽象时要掌握好时机,及时摆脱对于直观感知的依赖。聋生由直观感知所获得的对于概念的认识是粗略的、肤浅的,而且具有局限性和片面性。若能及时唤起他们头脑中的有关表象,发挥表象的中介作用,就可以使聋生逐步摆脱对于具体感知材料的依赖,克服直观感知中的局限性。以此为基础进行抽象概括活动,就能揭示概念的内涵,使聋生最终形成概念。因此,能否及时摆脱对直观感知的依赖,反映出聋生对概念的认识水平。

2.体现教学的层次性,逐步提高抽象程度。由于受聋生认知能力的制约和知识本身比较抽象的影响,有时需引导聋生经历一个分层次逐步抽象的过程,让他们拾级而上,步步为营,确保达到一定的抽象程度。

四、概念巩固应到位

1.理解概念。要帮助聋生理解概念的内涵。其主要方法有:(1)判断。如运用三角形概念判断所提供的图形是不是三角形并说明理由,让聋生进一步明确三角形的本质特征。(2)举例。可以让聋生举实例进一步解释概念,使概念具体化。 (3)变式。如教垂直概念时,可运用变式方法画出各种不同的图形,引导聋生观察、分析,加强对垂直的理解。(4)比较。将相近易混的概念加以比较,更加突出它们的本质属性。

2.运用概念。数学概念主要是在应用中得到巩固的。通过概念的运用,除了能加深聋生对概念的理解,促进概念的巩固外,还有利于启迪聋生思维,培养聋生的数学能力。同时,通过概念应用,可以检验学生理解和掌握概念的情况,以便及时弥补。小学数学概念的应用形式大致有:应用概念进行判断;应用概念分析推理;应用概念分析数量关系,指导计算;概念的综合应用。

3.建构概念。数学概念之间存在着种种的关系,如交叉关系、反对关系、并列关系、种属关系等。当人们头脑中建立了概念间的这些联系时,就形成了一定的概念系统。帮助聋生逐步建立一定的概念系统,这是概念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概念的系统中教学概念,聋生容易理解,容易掌握。

总之,教学做合一,做为中心。从而使聋生的初步逻辑思维能力逐步得到提高。

[ 参 考 文 献 ]

[1] 《小学数学教学论》.马云鹏著.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4.

[2] 《教育心理学》.路海东著.东师出版社.2006,1.

[3] 《做创造的教师》.张莉,陈秋宾著.四川教育出版社.2006,9.

[4] 《中小学数学》(小学版).2005,3.

[5] 《小学数学教育》.辽宁教育出版社.2006,6.

[6] 《生活即教育》,江苏省陶行知教育思想研究会,南京晓庄师范

陶行知研究室主编.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